八十九章报仇二

“也不知道哪里的登徒子?”齐香冷哼一声。柳清菡也是心里不悦,两人跟老板各自买了一尺的布料走了。

“我们再去别处看看。”齐香说道,柳清菡点点头。

“下次妹妹记得戴帷帽。”齐香打趣柳清菡:“便是面纱也好,总是惹得人瞧你,若是让卫猎户知道可不定怎么生气。”

“我懒得理你,不过齐香姐姐,你买布料现在都是看结不结实?你这是把周大哥当成什么?”柳清菡也取笑她。

“你不知道,你周大哥穿的衣服不是这里挂了那里烂了一块窟窿,着实让人生气,我好好的刚刚给他做好一身衣服,不消三天就跟旧衣服似的,我现在也不指望他如何,只希望这布料不要经常破了口子就好,哪里顾忌的了什么花色颜色样式的。”齐香无奈气恼道。

跟另一头买兜里的周婶汇合。三人又在城镇集市上逛了逛,买齐了生活用品。

“这儿也不知道哪里有木匠和冶铁的师傅?”柳清菡突然停下来问道。

“我知道,这条街一直走右边好像有一家木匠。在拐个弯一直走就是一家冶铁铺子了。”齐香说道“只是你去找木匠和冶铁师傅做什么?”周婶也是一脸不解。

“周婶你那镰刀带了没有?”柳清菡问道,一边解释:“我去问问可不可以重新融过,来年做农活不就省事多了。木匠也是,要做些工具。”

周婶想想也是,一同去了。

柳清菡先去了冶铁的铺子,外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刀具铁具之类东西。摊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生的黑胖壮实的中年男人。柳清菡跟那男人说了来意。

那男人拿起柳清菡的镰刀看了看,看看刀刃处,点点头:“可以融过。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像之前那样锋利。你过三天可以来拿。”

柳清菡本想让男人帮她熔制一个东西,不过他的技术她暂时不是很相信,不如等三天看看镰刀的成品再来说。只是她稍微装作好奇问了问男人可不可以看看他冶铁的地方。

那男人也爽快领着她们进去,柳清菡感觉里面的温度明显更高,好有几处用的工具,柳清菡环顾四周,稍微问了问一些问题。

“姑娘,你家不会也要开冶铁铺子来偷师了吧?哈哈。”那男人开玩笑。

“说不准还真是。”柳清菡笑道,看了看场地还算满意:“师傅,你这边生意如何啊?”

“还行吧,勉强糊口过日子,我们都是卖力气,这一行要的就是力气。”冶铁师傅抹了脸上的汗渍,叹口气:“只是赚钱也赚不了几个钱。我还愁着没有人跟跟我干这个。都是些吃不了苦的。”

柳清菡随意说了些安慰的话。

又去了木匠铺子,前面摆摊,后面是铺子,场地在后院。柳清菡到到两处观看,点了点头。

平日里在家里做些小玩意也不需要什么场地,只是这做马车等等大物件在家里还真是不好制造。一个大一点的场地和妥帖的,一应俱全的工具是一定要的。

三天后柳清菡到了冶铁的铺子,那师傅拿出两把镰刀:“你看看,行不行?”

柳清菡接过,两柄镰刀几乎跟之前的一模一样,刀刃打磨的还算是锋利,满意点头:“师傅要多少钱?”

“二十文。”

“二十文?”柳清菡惊讶道,这钱也太少了吧,这些可都是力气活。

那师傅还以为柳清菡嫌多了,顿时有些急了,跟她说了制造的过程。

柳清菡直接把一锭银子递给那师傅:“您做的很好,我也很满意。”

那师傅长大嘴巴,没有接,挠挠头:“这银子找不开,太多了。”

“你不要找了,全部给你,师傅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柳清菡突然说道。

那师傅看柳清菡一脸认真的模样,十分高兴有一笔大生意,引着柳清菡进门了:“我这铺子做兵器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像是这长矛,刀剑什么的。”

“师傅,有件东西我想借借你的场地,只是你的工具有些我还不知道怎么用,你能稍微教教我吗?”柳清菡这话可把冶铁师傅惊得不行。一看柳清菡穿着布料也是十分不错的,头上戴着首饰,应该是殷实人家,又不是穷的没有饭吃做伙计,再说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的,哪里受得了这份苦,还以为她只是感兴趣玩玩而已。

“师傅我也就想要借你场地制作一些东西,真的不行?”柳清菡状似有些失望道:“那我只能去找过别家。”转身就要走。

“行,当然行。”那师傅本来想着找什么措辞来劝这位姑娘,如今听她这样说更是立马答应下来也来不及想她要干什么。

卫骁翊本来还十分高兴柳清菡把酒楼定制成高档酒楼,只开五桌,柳清菡也就不需要跟之前一般忙着酒楼的事情。

这阵子清闲下来,就想要带着柳清菡一块去上山打猎。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他一进门就看见柳清菡又再画图。

走进一看才知道她又在画那种细节图。一看这架势肯定是又要做什么大物件。

他仔细看了,只看得出来有一张是做马车,另外一个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往冶铁铺子和木匠铺子跑?”卫骁翊从身后揽着的柳清菡的腰身:“可就是为了做这两样东西?”

“之前一直想做,但是场地不够。”柳清菡说道:“怎么你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找你?恩?”卫骁翊轻敲她的头,指着另外一张画着奇怪形状的图纸问道:“这是什么,铁盒子吗?”

“这也是武器,差不多跟弓弩一般吧,只是威力还有更加大一点。”柳清菡想了想说道:“只是这东西我也没有把握。”

卫骁翊惊讶道:“你都没有把握,看来是个厉害的东西。”

“你都闷在屋子一天了,出去逛逛?”卫骁翊继续问道。

柳清菡看了他一眼,一脸期盼的卫骁翊:“你自己去不行?要是孤单叫上秦风就好了。”

“他有事情,没空。”卫骁翊坚定说道,站在门外的秦风懵然看了眼自己主子,后知后觉立马跑开了。柳清菡轻笑:“你若是要去打猎我才不跟着去,这都是中午了。有些迟了。不如我们去河里摸鱼吧。”

柳清菡突然摇摇头,卫骁翊一阵失望还以为她后悔了。

“对了明个儿要是天气好,我们大家伙一块去野外野餐吧。”柳清菡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分外开心。

“野餐?那是什么?”卫骁翊迷茫问道:“野外吃饭?”

“相公,你真聪明。”柳清菡牵住卫骁翊的手:“差不多这个意思,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糕点,其他的不要带了,到时候到了地方因地取材就是了。比如说我们找到一处靠河的地方,捕鱼呀这些……”柳清菡随意跟他解释了野餐,卫骁翊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柳清菡也就跟周婶他们说了,一个个全部都同意了。有些新奇。

翌日清晨,柳清菡交代好酒楼的事情给几位师傅和伙计,举家出门了,还真是个晴朗的天气。对于秋天来说是有些难得了。

“我记得那边似乎开了三角梅。”齐香指了指一个地方。大家纷纷朝着那个地方走。

一路上都是花红柳绿的风景,大家都是干农活的,走个几里路都不算是什么,呼吸新鲜空气,微风习习带着秋意色凉快。

一路上谈天说地的,聊得也十分热络,周婶也是说故事的能手,十里八乡的事情,她几乎全知道。说着说着就说到柳清菡头上了。

“刚来那一会儿,凊菡就瘦的跟猴子一般那些嘴碎的……没想着长成这样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家,聪明又能干,我原想还以为是凊菡的福气嫁个卫猎户,这会儿子看根本是卫猎户捡了个便宜,要是小虎再大个七八岁的,我可是要想方设法让凊菡做我孙媳妇呢。”周婶说笑道,说的大家都笑起来,齐香和周扬野还不知柳清菡和卫骁翊有这样的故事,听得入神,听到后面一句周婶的话也是大笑起来。

只有卫骁翊微微黑着脸牵进柳清菡的手,心里说,我跟我媳妇那是注定的缘分,就小虎那个臭小子,再大个十多岁都没有用。

柳清菡一看卫骁翊面上看不出来,细微表情早就泄露他的不快,眉头微蹙,唇角微微往下撇,轻视看了眼小虎,占有欲揽住柳清菡,安慰的捏捏他的手掌。

别看卫骁翊沉稳冷漠的模样,经常会因为这些小事变得幼稚极了,跟个七八岁的小孩吃醋。

“现在也不晚啊。”小虎童言无忌说道:“凊菡姐姐可以和卫骁翊叔叔和……”周婶赶紧捂住他的嘴。拎起他就来打屁股。

打的小虎哭爹喊娘的,其实小虎早就有了经验,其实周婶打的根本不痛,他这一叫就跟遭受天大的痛苦似的,眼泪汪汪的看向柳清菡。

柳清菡哪里不知道他的把戏,忍笑把他解救下来。卫骁翊真是对这小孩恨的牙痒痒的,仗着自己年纪小,你也是个雄性啊。要不是周婶和刘冬叔在这里,卫骁翊指不定把小虎这小子扔开,看着碍眼。

越发讨厌小孩,果然小孩最烦人了。

林邵燕看舅舅安炳胜最近苦闷的紧,也不出来喝酒玩乐,特地去他屋揪他出来。

两人虽然是甥舅关系,年龄相差不多,看上去就跟同辈兄弟似的,自然玩的还算好。

安炳胜心里一直揣揣林知县对于举荐下一任县令的事情,也想从林邵燕嘴里套出些事情,可惜林邵燕对于政事一点也不感兴趣,一问三不知,弄得安炳胜极为郁闷。

“小舅,你净说这些烦人的事情做什么?出来是要好好放松一下,乐呵一下,你看你读书读的,我若是不来拉你,估计你就要变得跟那些无趣的穷酸秀才一样。”林邵燕听安炳胜说些政事也有些不耐烦了。

安炳胜心说你懂个屁,老子跟你这没有志向的纨绔子弟不同,以后是要当官的人。

“邵燕,我可跟你说,姐夫可不止你一个儿子,你还是上进点。”安炳胜冷嗤一声:“你要是一个正室嫡子还被一个庶子比下去,我可看不起你。”

“哎哎,你啥意思?安炳胜,别以为你是我小舅我不敢打你。什么庶子,不过是个下三滥的贱种。”林邵燕气恼道。

“你真当我闲得慌,我若是别人的小舅,这番话也就不跟你说了。”安炳胜丝毫不惧小霸王林邵燕的恼怒不已:“你难道没有成算,他现在开着玉器铺子,姐夫也是对他私下里多有照拂。”

林邵燕听他这么说,也不乱炸毛了,第一次沉默下来思索。

“算了,今天不想这些糟心事了。”安炳胜揽上他的肩膀:“走,好好乐呵乐呵,不醉不休。”两人走进门口挂了两盏大红灯笼的大门,迎面就是脂粉涂的发白的老鸨一扭一扭过来招待。

“我能有什么办法,在他眼里我就是这副德行,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我干什么都是不务正业,他干什么都是对的。”一个醉鬼和一个醉鬼相互搀扶,一边乱吼。

“一个书呆子罢了。你可是正室生的嫡子,恁的没出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另一个醉鬼摇摇头:“我们明着来不行,暗中整垮他。”

“对,对,不愧是我小舅。鬲——”两个醉鬼摇摇摆摆,歪歪斜斜走在小巷里。

安炳胜一头撞到墙,有一瞬间的清醒,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头脑一阵眩晕,他正想转头说我们走错路了。

后脑勺突然被人一声闷棍,人就栽倒了。黑影一套麻袋,扛起,快速离开。

安炳胜是被冷水泼醒的,他清醒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怔,迷迷糊糊的眼帘睁开,周围黑乎乎的,突然亮起两盏篝火,照亮一室阴森的审讯室,又不至于太过光亮。前面一个模糊的背影明明灭灭的。

这地方他也太熟悉了,根本是自己审讯柳清菡的地方。摇了摇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哪知道他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才发现自己被铁链和大拇指粗的粗绳绑在审讯架上。

“你是谁?好大胆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谁?林知县是我姐夫。”安炳胜看清楚阴森的审讯室,开始气恼又有些害怕的大叫起来。从来都是他对别人实施私刑,哪轮得到别人。

柳清菡好半天才转过身来,看着安炳胜疯了一般大吼大叫。

“他这样叫,会不会吵醒外面?”柳清菡一点也不避嫌的坐在桌子上,朝着安炳胜那个方向。

安炳胜看见柳清菡眼眸瞪大,通过她说话,才注意到两边居然有人。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卫骁翊冷冰冰说道,他的眼眸就跟漆黑冰凉的黑玛瑙,嗜血凶恶的光芒一闪而逝。安炳胜把叫嚣的话吞进肚里,看着面前男人强盛的煞气,吓得他竟然真的乖乖不敢叫喊。

被这男人吓住不过是两三秒的事情,他突然恢复清醒,压根不相信又叫嚷起来:“本公子的姐姐是知县夫人,我家是当地第一首富……”

他惊惧瞪大眼睛看着黑暗里一抹雪亮光芒闪过他的眼睛,紧紧闭上嘴。这一瞬间他真的意识到他们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会下手。

安炳胜眼神阴毒看向柳清菡,还以为是这个女人雇佣的穷凶恶徒来报复。柳清菡丝毫不以为意他的目光,反倒是卫骁翊不高兴了,示意秦风,秦风极重一巴掌扇过去,打的安炳胜脸偏到一边,又是一巴掌,细皮嫩肉的脸上立马红肿起来。

秦风膝盖一曲,撑上安炳胜的肚子,他的力道非常大,安炳胜感觉自己肚子里的五脏要被打裂了。就在秦风教训安炳胜的时候。

柳清菡有些无奈的看向卫骁翊,真是把牢房当做自己家来去自由,对牢里面的狱卒动不动就是打晕,目无法纪的。他昨天刚刚跟她说了不插手,今天就给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你动手。”卫骁翊定定看向柳清菡,一副我真的不动手的样子,看的柳清菡发笑。柳清菡虽然觉得卫骁翊这货也开始狡猾起来,不过她也不反感,反正都是要报仇,她相公这样做也省了她一番大力气。

柳清菡饶有兴趣的拿起审讯室的刑具,看的大开眼界,她每拿上一件刑具,气恨瞪她的安炳胜心里一阵惊惧,慌乱不行看着她手上拿着的刑具。

柳清菡扔下刑具,走到面无人色的安炳胜面前,拧住他的下颌:“往日高高在上的安公子估计没有想到这一天吧。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

即使柳清菡笑起来分为漂亮,看在安炳胜眼里也是跟女鬼一般无异。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经过秦风一顿教训和威吓,他缩着脖子,早就不复刚刚的颐指气使。

卫骁翊扯过自己媳妇,咳嗽几声,柳清菡才发现自己距离安炳胜太近,这货估计吃醋了。

柳清菡脸上的笑容陡然消散,眼眸冰凉,她今晚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梳着高高的马尾,殷红的嘴唇讥诮的勾勒一个笑意。笑意不入眼底,就跟皮笑肉不笑一般。

安炳胜一定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人羁押在审讯室的下场因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所以他人的生命如蝼蚁。

柳清菡一直以为自己会死在审讯室里,两夜的逼供拷问滋味真的不好受。

吐出的话语就跟碎冰溅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掷地有声:“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手往旁边一伸,卫骁翊把鞭子放在她手上。

秦风惊愕看向柳清菡真没想到,她真的打算自己动手,他本来想着这女人没有因为私刑的残忍而求情和心软已经跟大部分的女人大不相同了,也勉强算是配得上自己主子。

更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打算自己动手。这女人真的是女人吗?柳清菡已经一鞭狠狠打下去,她力气虽然不如卫骁翊他们的力道劲儿大,这一牛鞭下去也是够受的。安炳胜惨叫一声,柳清菡听见他的惨笑越发笑的灿烂。

在篝火明明灭灭的阴森的审讯室,鞭子落在皮肉上的点点声响还有长鞭挥起在篝火光明照耀下映出的黑色长蛇一般影子在审讯室墙壁上方缠绕。

秦风一言难尽的看向凶残的柳清菡,觉得她的眼神和笑容有些渗人,就跟女鬼附身一般。看的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颤颤的,转向一边,就看见自己主子眼睛不眨的看着柳清菡的凶残的动作。眉头微微紧蹙。

还以为自己主子也有些受不了柳清菡的凶残,他就说嘛,一个女人凶成这个地步,谁看了都会心里不适。

卫骁翊一把扯住柳清菡的挥鞭子的手,一脸不赞同,结果他不甚满意说道:“你手都红了。”旁边的秦风差点一趔趄栽倒。

主子那里是嫌弃柳清菡凶残,根本心疼自己媳妇挥鞭子磨得发红的手掌,仔细看才发现自己主子一脸赞赏,唇角有几分笑意,看着自己媳妇满脸都是爱慕之色和我媳妇好厉害的‘骄傲之色’。

这女人凶成这样,有什么好骄傲的啊?秦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就开始狂刷屏了。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滤镜有点过了。

因为安炳胜叫声太大,秦风及时给他嘴里塞了一抹布,防止他咬舌自尽和声音太大。

柳清菡把鞭子丢了,没想到打人也是个力气活。瞥了瞥人事不省的安炳胜一眼,示意让秦风把安炳胜泼醒。

秦风拎起一旁的冷水木桶,自安炳胜身上泼过去,安炳胜咳嗽着清醒过来,看见柳清菡就跟看见女鬼似的。身子一直想要往后面缩。

柳清菡没有错过他眼里的一抹恨意和恶毒之色,她掐住他的下巴,指间别着一颗红色药丸,看的安炳胜紧紧闭嘴就跟蚌一般。

“把他的嘴巴给我撬开。”柳清菡淡淡说道,秦风一上手把安炳胜的下巴给卸了,柳清菡把药丸扔进他嘴里,点了下头,秦风迅速咔嚓合上。

安炳胜一骨碌吞了下去,他想要扣嗓子眼,可惜根本没有用,已经从他嘴里滑到食道。

“不是毒药,你放心死不了人。”柳清菡有笑的一脸温柔,杏眼无辜的眨了眨:“不过要是你敢胡乱说出去,我就不敢保证了,现在来我来问你,是谁打的你?恩?”

三人走出牢房。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毒药?”秦风奇怪问道。

“笨,我这不是怕他供我出去,大补药啦,昨天齐香给我的。”柳清菡拍拍手。

秦风一阵黑线。

……

第二天林知县家的小舅子被人在街头被人找到,通知了林知县家里,林知县家里的安芝都快急死了。

听见有人在街头找到安炳胜两人都是心里一松,结果看见安炳胜被人抬进来,县衙府里一阵鸡飞狗跳的,安芝更是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的。

好不容易等得安炳胜清醒过来,安芝急匆匆的问他凶手结果一问三不知。解释模糊不清的。

柳清菡正在厨房里炒栗子,就是那天上山打猎捡来的栗子。齐香一进门就闻到香味:“凊菡,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柳清菡一边把炒的火候刚刚好的栗子铲进大碗里,一边回答:“糖炒栗子,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第一次做。”

她捻起一个,烫的她不断在两只手里滚来滚去的。扒开外壳,因为刚刚炒的,里面的皮已经跟壳黏在一块,很容易剥开。

她掰了一半姜黄色的果肉进齐香嘴里,齐香嚼了嚼,顿时眼睛亮亮的点点头:“好好吃,好香啊。对了凊菡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