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气喘吁吁,还是俯下身子,敲了敲:“林少爷,这转圈的裂开了缝。”
林邵燕一听,站在一旁看,果然裂开了,有些不耐烦道:“怎么这般不耐骑,恁的费事。”
顾青一看这林邵燕又出幺蛾子了,十分无语,您自己砸的还怪车的问题。
“这可如何是好?”顾青望向柳清菡,柳清菡上前查看了查看。
“喂,这车是你做的?你怎么不做结实点?”林邵燕气恼道,又有些可惜:“你能不能修好?”就这林少爷那样糟践柳清菡自己做的手工品,她早就想一巴掌扇过去。她坐自行车是骑的又不是给你砸的,她真想给这位林少爷造一铁的,让他砸东西手欠。
“柳兄弟,你看能不能修好?”顾青紧张看向柳清菡。
“可以,你到时候派人拿去酒楼,我给你修。”柳清菡此话一出,顾青顿时松了口气,他又是亲切又是温声跟林邵燕道:“林兄啊,你可别再这么冲动,砸车了。”这可是好几百两银子。
“你几天能修好?”林邵燕居高临下问道,语气傲慢,就跟拿鼻孔看人似的,柳清菡没有搭理他。
林邵燕跟柳清菡离的近,一看这小子这般不把他的话放心里,火气一上来,抬脚就想要踹过去。柳清菡没有注意到还好顾青拉开她。
“林兄别冲动。”
林邵燕还是有些看在顾青的面子上,只是他还是一脸恼怒之色,有一种你不给他顺心他就不让你好过的煞气,明明长了一副好相貌,却是这么个坏脾气。
柳清菡被顾青拉的一趔趄,看清林邵燕刚刚打的攻击动作,霎时间脸色十分不好看,林邵燕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壮年,使劲一踹,都能把自行车的轮子破坏成那样,柳清菡估计都要被踹进医馆了。
真想撂手就走,大不了不要这点子钱了。
“我哪儿的材料有限,帮林公子修这一次,下次若是坏了直接扔了吧。”柳清菡心里有火气,说话平静,若有似无的威胁。看顾青这么捧着他,估计这林公子是有些身份,家里娇宠才宠成这样个恶劣性子。
顾青心里擦了一大把汗,这柳菡也是个有脾气的,仔细注意林邵燕就怕他炸毛生气,还好他并没有听出来。
另一头
钱氏和赵氏到处找齐香夫妇,没找着两人自是一阵气恼。
又想起还有些东西没有买,自是沿着街道置办衣物和其他物件,因为没有多少钱,她们想要挑又便宜又好的衣物,挑了许久就连伙计掌柜的态度都开始不好了。嫌她们杵在这里碍事,看她们犹豫不决的,十分不耐催促。
气的两人撂下衣物不卖就走,后面的伙计一阵骂骂咧咧的:“买不起,还挑那么久?”诸如此类的嫌弃的话。
两人气恼又羞惭的躲避其他人的眼神,直往外走,不想撞到一个妇人。钱氏和赵氏是属于欺软怕硬的,一看是个富贵人家妇人还跟着两个丫鬟,两人直道歉。
“这日子可要怎么过?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钱氏埋怨,想起就气恨恨的。
“哎,娘,你看那妇人是不是石秀梅?”赵氏看着一妇人鬼鬼祟祟走进当铺。
“看着倒像。”钱氏狐疑看过去:“只是她不是嫁给刘家老爷当富贵夫人,还有丫鬟伺候?”
“倒是听说刘老头的这阵子做生意亏本了,棺材本的生意也冷清了。还有她儿子得了肺痨病,整个一药罐子的儿子,天天吃药,吃的那些药也要把家里吃垮了,哪里养得起?”赵氏想起一些风声,又得意啐了一口:“还以为她从杏花村搬到城镇过得多好,以往趾高气昂,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
两人站在不远处看着。等石秀梅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原来是刘夫人啊,我刚刚看着还像,走进一看果然是。”钱氏笑眯眯的,只是耷拉的三角眼,风干的皱皮看上去不是那么慈眉善目的。
“哦,原来是钱大婶,大婶可安好?”石秀梅端着一张若有似无的态度说道。赵氏仔细看了她的衣服半新不旧,按照这位张扬的性子,要是有钱哪能不天天置办新衣,头上戴的金银珠宝也没了踪影。
“哎。”钱氏叹了口气:“这世道的,日子不好过呀。”
石秀梅一听这话就开始警惕了,就怕钱氏张嘴借钱,她可没有钱借她,三人都是一个村的,对对方脾气也知道。
“还是刘夫人有福气,能嫁给那么个刘老爷,吃穿不愁,哪像我,天天奔波也吃饱饭呐。”钱氏眼眸转了转:“刘夫人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可否借我们点银子,以后好还你。”
石秀梅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这样,她是个泼辣吝啬的性子,怎么可能借银子给她们,自己还愁着没有银子呢,又看她们落魄样子,心里自以为高她们一头,拿捏着腔调,总之说自家如何如何的,也是艰难。做生意如何难。
“唉,这样的话,我们只好回到村里好好说道说道,在当铺门口偶遇刘夫人哟。”钱氏跟石秀梅一个村,那不知道她多要面子。
石秀梅一听钱氏这样说,登时只能忍住自己的火气,转过身:“唉,都是一个村的,客气什么。”心疼的借了钱氏一百文钱。
“对了,刘夫人暂且留步。”赵氏突然凑上去,石秀梅还以为她们贪得无厌,心里极为厌烦,表情不悦。
“刘夫人,你可还记得刘二姐?”赵氏突然问道,石秀梅心里咯噔一声,这提起刘二姐做什么做就被她卖进青楼花楼了,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我似乎看见一个姑娘长得呀,是跟刘二姐一模一样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此话当真?”石秀梅显然不怎么信。
“你不信我,还信不过我娘么?娘你过来说说。”赵氏说道,钱氏果然点了点头:“看那孩子现在嫁了个好人家,在一条街上摆摊忙生意,生意真是那叫一个好,家里殷实着呐。”
石秀梅眼珠子转了转,用帕子抹眼泪:“这孩子我不过是把她寄养在大户人家享福,没想着会突然失踪了,他爹跟我都十分着急,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在哪里?”
“前阵子看她跟我小姑子齐香在一块,这会子不知道在哪儿去了。只是刘二姐现在也改名了,叫什么柳清菡。好像住在柳溪村。”
“要是消息确实的话,秀梅一定会好好感谢两位。”石秀梅福了福个身就走了。
“你干啥要说这件事?”钱氏大惑不解,等石秀梅走了。
“娘,我看他们之前请了齐香那么一桌子大酒大肉,家里肯定殷实,在加上我听到些风声,说柳溪村的柳清菡摆摊子挣了许多钱,到时候让石秀梅就要些好处,我们也能得到一些好处。”赵氏是从林婶嘴里听来的消息,只是她不敢说是林婶说的,因为她娘跟林婶不对付。
石秀梅回家看着空荡荡院内,下人丫鬟几乎被遣走一大半,也就剩下两三个贴心的,顿时一顿怅惘,提着买来的一袋药,叹气这药越来越贵了。
“阿绿,拿去煎药,仔细看着点,待会儿少爷要喝。”石秀梅严厉嘱咐一番。拿着手里典当首饰的银钱好好藏好,又进屋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儿子。
瘦的不成人样了。一直咳嗽。
晚上愁眉苦脸的刘老头回来,石秀梅看他着急的样子,心下也是一皱眉,看来是生意没什么起色。
“缺了一大笔子钱,这可如何是好?”刘老头一直在房间里踱步。晃得石秀梅眼花心慌的。
“老爷,我打听到刘二姐的去处了?”
刘老头似乎是不甚在意,随意哦了一声。
“老爷我可听说刘二姐寻了个好婆家,家庭殷实着呐。”
“你这话当真?”刘老头一听到有关于钱的事情,顿下脚步。
“这是杏花村的钱婶子和她家媳妇说的,说是在柳溪村,杏花村和柳溪村离得近,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石秀梅琢磨道:“你看我们的宝贝儿子瘦的,这阵子没怎么规律吃药又咳嗽了,这样下去,不行啊。”
刘老头也是愁的慌,这刘千是他唯一的儿子,老来得子,唯一的香火,可不能断了,能不心急,就是砸锅卖铁都要把他的病治好了。
经过石秀梅这样一引导,也想到了刘二姐要是混得好,还需要接她来,帮衬一下娘家,救救她唯一的弟弟。
“只是不知道,刘二姐会不会怪我们当年寄放在别人家里,无奈之举。”石秀梅捏了捏帕子眼角瞥向刘老头:“要是刘二姐存着气不肯救千千怎么办?”
“她敢?她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我是她爹,你是她娘,这是她唯一的亲弟弟,她敢大逆不道记恨双亲,心狠不救弟弟一命?”刘老头严厉说道。
“还是老爷有主张。”石秀梅佯装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走过去,倚在刘老头怀里:“只是到时候老爷先不要骂她,我们好声好气的,兴许刘二姐也会明白我们的苦衷。”
“秀梅,你还是这样善解人意,你放心,我是那丫头亲爹,她不会不听我的话,若是她真敢这样,我饶不了她。”刘老头轻轻拍了拍石秀梅的背。两人自是又说了一番体己话。
雅间
一桌子的珍馐美味,附带着几壶酒,这包间靠近窗户,因为身处三楼,既安静又能开窗把地下的街道风光一览眼底。
包间设了床榻和桌子用画屏分开,墙壁上挂着裱起来的书法和精美的画作,看上去风雅又不失趣味。
圆桌上坐着两个华服男子。
顾青殷切的给一旁穿着精贵的小公子斟酒,他长得魁梧,相貌天庭广阔,地阁方圆,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林兄,你尝尝这酒看合不合心意?”
林邵燕饮了一杯,斯了一声砸了砸嘴,点了点头:“喝着香甜异常,倒是不辛辣,尝起来到像是镇东头的酒肆里出来的酒,又不大像。尝起来来还更有味。没想到这家酒楼不仅菜好,酒也是这般不错。竟跟那些开了好些年的酒楼可以媲美。”
顾青听林邵燕这样说果然放下心来,哈哈大笑恭维:“林兄好品味,我第一次喝还真以为是镇东头的酒呢,可没有林兄这样厉害,一尝就道破了。”
几巡酒下来,顾青看林邵燕喝的醉眼朦胧,也放开了,便开始提起之前金老头的铺子要典卖的事情。
金老头有一子,在酒店喝花酒因花娘跟一个汉子打起来,谁知那汉子下了重手,其子被打破头当场死亡。金老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击鼓鸣冤上报,岂料那汉子是外乡人早就逃出县外,根本不好找。
金老头却认为是自己的金钱使得不够,故此找上林知县的小公子林邵燕,林邵燕听闻这金老头有典当自己铺子的念头,便觉得有了发财的机会,透了些口风。
果然金老头允诺,若是林邵燕帮他了结儿子的案情,愿意把自己的铺子连着里面的东西一同五百两贱卖给他。
林邵燕暗道高兴,只是自己做生意这五百两要去哪凑齐,他父亲对他十分严苛,因此怕麻烦只好找上的几个狐朋狗友,这顾青便是其中一个。
顾青在外虽然名声浪荡,胡天海底,其实脑子十分机灵,听林邵燕跟他说了,便想方设法拿下这间铺子。
“我再想想。”林邵燕虽然喝的有些微醺,头脑还在,他乌黑的眼眸一转,突然道:“不如你给我上次你的那个物件,我便把这桩好生意送与你如何,我做个中间人便是。”
顾青拿酒杯的手略微抖了抖,沉吟,肉痛,但表面还是那一派潇洒笑意,锵——放下酒杯,果断道:“林兄喜欢,我献上便是,只是这铺子……”
林邵燕口中说的物件其实是顾青极为偶然得来的一件珍玩,称之为‘自行车’,是这家酒楼老板制作的。
那日他跟人谈生意,兴致一来,便约了人去喝酒吃饭,巧的是顾青那时左顾右盼,一看到新开的一家酒楼,因为离他们比较近,抱着尝试的一番态度也就上来。
喝多了,内急往院子去,却看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俊秀青年,骑着‘自行车’在院子里转,两个轮子咕噜咕噜的转,想他顾青见多识广,看惯了珍奇宝物,也不禁呆怔在原地,哪里见过这样神奇有趣的物件。
上厕所也忘记了,瞪着一双漆黑桃花眼看着那俊秀的青年骑着自行车好一阵才停下。
顾青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才求得这一件宝物,学了好几天,不妨这林邵燕瞧见了,也就惦记上了,才刚刚学会,还没有捂热就要献出去,哪里舍得。只是生意上的事情还需要仰仗这林邵燕。
林邵燕一听顾青这般爽快,俊秀的面容一喜,拍了拍顾青的肩膀,打了个酒嗝:“鬲—,这算什么,我们是兄弟嘛,到时候我再派人把地契送去顾兄府上。”
林邵燕不过二十几岁,嗜酒,这酒尝上去香甜实则后劲极大,顾青本是打着灌他酒好说话,哪里知道林邵燕就是喝醉了还有咬牙不松口,让他气恨,任他自顾自倒在雅间的床榻上,看他睡死过去。
脸上愉悦的笑意收敛起来,眼眸沉沉的,看了眼,抬脚往外面走去。
从酒楼三楼下楼来,走到一楼的柜台处,一个矮个头,穿着藏青色衣袍,相貌生的如玉白皙,眉目清秀的少年半垂着头,捻着账簿查看,算账。
顾青看了他半响,他竟还未有注意到,苍劲修长的指骨扣在柜台。
“柳菡,你算账都不要算盘的吗?”顾青言笑晏晏看过去,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端的勾人。
“不需要。”这作青衣少年装扮的,顾青嘴里的‘柳菡’便是柳清菡无疑,她这开门做生意,她才发觉如果是以女子的身份,先不说登徒子酒鬼的调戏戏弄,便是许多方面也是不合适的,思量很久,才决定女扮男装,免去许多麻烦,免得被有心人说是抛头露面的。
“顾公子不是在包间款待客人,怎么有空下来。”柳清菡费劲的看着账本,好歹是跟卫骁翊学了一阵的南楚国的字,连猜带蒙也能全部认全了。只是就跟一种语言翻译成另外一种语言一样,有些费力。
“柳兄,我想跟你打个商量。”顾青熟捻的搭上柳清菡的肩膀,柳清菡想要不动声色移开,哪知这顾青力气恁大,抓住柳清菡的肩头,凑得很近:“你能否再帮我做个自行车?”
“你不是有了一辆?”柳清菡疑惑问道。
“哎,送给林公子了。”顾青十分遗憾道:“你放心价钱方面我们好商量。”
“你先放手。”柳清菡眼眸瞥了瞥顾青的那只狼爪。
“嘿,我说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顾青看柳清菡清清淡淡瞥了他一眼,想到自己有求与她,也不好跟他闹,主动放开手:“你看怎么样?”
“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有些材料不好找。”
“柳兄,你需要那些东西,我叫人帮你找。”顾青一听柳清菡有意帮他再做一辆,桃花眼闪烁着愉悦见眼底的笑意,十分殷切。
“旁人做不来,你若是愿意等个把月的话。”柳清菡抬眼看了眼愉悦笑的就跟勾引良家妇女的浪荡子,不对,本来就是个浪荡子。
“柳兄果然仗义!我顾青可就交你这个朋友了,有事都可以来找我,你应该知道我的府邸在哪里吧?还有以后我谈生意,尽量介绍人来你这儿,怎么样?够意思吧。”顾青人长得高大魁梧,相貌不错,虽然家里有几分家底,外有浪荡子的名声。
柳清菡却觉得顾青这人的交际手腕十分了得,是个实干家,不同于其他的纨绔公子只有皮囊能看,内里草包。因此结交之意。
故而柳清菡放下手中的账本,勾起一抹笑容,耀眼的晃人眼,她女装装扮本就娇俏可人,没想到穿着简单的藏青衣袍,丝带束起,唇红齿白,举动不女气扭捏,倒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公子意味。
“顾兄,那可就多谢你了。”柳清菡简简单单道。
让一向是脂粉堆里打滚,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顾青也一时看的呆住,立马回神又是哂笑自己,这柳菡倒是打的好算盘,给他制作一个物件,竟然许了她这么多好处,感谢也是简简单单一句话。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精明以狡狐之称的顾青自然是不能吃亏了。
“还希望下次饭局,柳兄可不要推辞了,一定要来。”说完,顾青展开自己的白扇子一摇一摆的朝楼上走去。
顾青走了,柳清菡才松了口气,这顾青旁的没有什么就是喜欢动手动脚的,时不时搭一下她的肩,虽说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就是弄得她极为不自在,反倒是每次被他嫌弃女里女气的。
要不是这顾老板还真有几把刷子,介绍来的大主顾一个个来头都十分大,柳清菡绝对要一脚踹过去。
这酒楼也不过开了十几天,开头一天全天免费,吸引客流量。在装潢上面她可是花费了大功夫,不仅参照了本地许多酒楼的设施,就比如一楼设置为比较热闹的低廉的场地,有一个大舞台说书。也就是赚个茶水钱瓜子钱的。
二楼设为比较安静的用盆栽,屏风遮挡,与一楼的桌椅相比明显更加少而精,三楼则是贵宾雅间,设施更是上了一个档次,既安静又华贵异常,墙壁的书法纸画莫不是从正规店里买来布置的,美人榻还有屏风,香炉,无一不精致。
柳清菡还特地掺杂自己的设计,三楼地毯的铺设,壁灯的设置,一楼二楼都要添加一些现代的元素,令人看上去新奇。
她还找来周婶和齐香帮忙,两人常常与柳清菡在一块,经过柳清菡的指点,两人本就心灵手巧,厨艺大为长进。
还招了十来个端茶递水会看眼色的伙计和几个做饭的师傅,也是经过柳清菡一番调教的。而这些找来的师傅,柳清菡还特地进行一番人品的甄选,就怕进来个贪心心大的,以后随随便便就被人挖走,岂不是浪费了她调教的心血。这些做出来的菜肴虽然不能与柳清菡相比,也是学了个六成。
柳清菡算好账,让阿壮顶了她的位置,看着店,撩起帘子就往后院走去。
先去了一趟厨房,周婶和齐香还有几个师傅忙的热火朝天的。柳清菡站在那儿看了看她们,满头大汗,主要是厨房里炒菜温度也高。
炒好一盘,周婶抬头看见柳清菡,把炒好菜的菜肴放在托盘上,让伙计端到前厅去。
“缺不缺人手?”柳清菡走过去,拿起帕子给周婶擦了擦汗:“要不我来做吧。”厨房里忙着的师傅和伙计也见怪不怪了,一开始还奇怪一个酒楼老板跑来后厨做什么,后来通过齐香才知道周婶和老板有亲戚关系,因此平常时候,对周婶十分恭敬。
“不缺,你在这碍事的很,别把衣服弄脏了。”周婶推她出去,让齐香看着点锅。又上下打量一番柳清菡的装束打趣柳清菡:“你这假小子的装扮倒是有模有样的,真似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一般。”
“我也觉得挺利落的,穿这身也方便。”柳清菡转了个圈,停下来说道:“周婶,我看这厨房的活也太忙了,不如我给您换个清闲的职位怎么样?”她早就把时时护着她的周婶当做亲人了,自然看不过去她这么大年纪还这样辛苦。
“不用,不用,这炒菜做饭能忙到那里去?我在集也是天天干这些粗活。”周婶摆摆手:“我也就会做些家务和炒炒菜,别的我还真帮不上你,你可别给我乱来。”
柳清菡给了她一个月很丰厚的工资,这在周婶看来已经十分不错了,那还敢要七要八的。在她看来,柳清菡这孩子,开一个酒楼也是实属不易。
“骁翊他们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周婶看了看天色。她话音刚刚落地,后门开了,可不是卫骁翊和秦风,秦风拎着一大袋的猎物,十分高兴,脖子上挂着可不是卫骁翊的望远镜。
“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少啊。”柳清菡迎上去,笑意盈盈的。打开袋子一看,各种种类有满满一大袋:“咦,还有只斑鸠,今天可以熬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