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神色一凛,看向盛东跃的目光跟小飞刀一样嗖嗖嗖的呼啸而来,“别说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几根花花肠子吗!”
盛东跃吓得缩了缩脖子,表情无比委屈,弱弱的说:“我就是关心你吗?小嫂子和你闹别扭了,我怕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你,搞不定小嫂!”
听了盛东跃这句话,盛南平的签字不由一停,双眸微眯,沉默了三秒,然后站起身,向盛东跃走来。
“哥你要干什么啊?”盛东跃的神经顿时绷紧了,连连往后退着。
“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哄女孩子开心的高招!”
盛东跃一听他哥的意思,是要向他请教啊,他马上松了口气,随后就嘚瑟起来了,“哥啊,不是我说你,你都活了三十多岁了,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让她屡次离家出走,还自以为是英明神武”
他的这句话捅到盛南平心上了,盛南平一脚就踹翻了盛东跃面前的椅子。
盛东跃被盛南平锤炼出来了,闪躲奇快,只被椅子背碰到了裤脚。
盛南平也没追杀,插着腰,冷哼着说,“你要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揍你!”
盛东跃不敢再嘚瑟了,老实的向他亲哥传授追哄女孩子的秘籍。
周沫听着盛南平的车子开走了,她才起床穿衣服,洗漱,看看两个孩子,她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她的复课考试通过了,现在已经重新开始上课了。
周沫不是能装的住事的人,一想到盛南平和曲清雨,心里就烦躁躁的,坐在阶梯教师里,心不在焉的听着教授讲课。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和好朋友欧灿灿马上跑到图书馆里。
周沫心里乱,找了本关于感情的书看。
感情专家在书里侃侃而谈,“恋人吵架不是因为感情浅,反而是用情深。
两人深爱的人,一点点矛盾都会让人牵肠挂肚,因为太重视对方,所以放不下。其实,如果不爱,反倒什么矛盾都不会有了。
但是既然有感情,就要宽容,理解,没有不吵架的爱情,是忍耐和包容成就了持之以恒的爱情。”
周沫嗤之以鼻:忍耐,谈何容易啊?忍字心头一把刀啊!
“嗷,我忘记跟你说了,今天下午咱们的学姐赵小雅订婚,给我们派了请柬了!”欧灿灿忽然在周沫耳边惊叫。
周沫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懒洋洋的问,“我们一定要去吗?”
“当然要去了,咱们学校没有多少女生,如果咱们不去参加学姐的婚礼,会被同学们笑话,以为我们怕花份子钱,再者了,学姐对我们还是比较照顾的,上次”
“好了,我去。”周沫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打断了欧灿灿的喋喋不休。
欧灿灿一听周沫肯去参加赵小雅的婚礼,马上开心起来,“你知不知道,赵小雅的订婚对象是个富二代,今天去参加订婚的有钱帅哥一定很多”
周沫秒懂,欧灿灿极力撺掇自己去参加徐小雅的婚礼,实际上是想去邂逅一个钻石王子。
{}无弹窗盛南平面色淡定的继续对周沫说:“曲振坤被抓后,我先对他进行了审讯,曲振坤向我提出条件,如果我能放过曲清雨,并且让曲清雨过上以前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就会招供所有罪行。”
周沫一下跳了起来,“所以呢?你就以身相许,答应养着曲清雨一辈子了?”
盛南平嘴角抽得像痉挛,抬手在周沫的屁股上打了两下,“我这身是随便就会许的吗!”
“你干嘛打我屁股啊……好疼啊……”
盛南平又来了大魔王的凶残劲,嘤嘤嘤!
“傻孩子!”盛南平目光一柔,伸手把周沫重新抱回到怀里,“我为了彻底掌握曲振坤犯罪证据,只能答应他放过曲清雨,而曲家的财产都已经被查封了,想让曲清雨过上以前那种日子,我只能自己往外拿钱给她了。
我那段时间忙,没有空细算该给曲清雨多少钱,就暂时给了她一张黑金卡,没想到她竟然拿着卡去你面前炫耀了。
你放心,我明天就去将那张卡收回,会用其他方式解决这件事情的。”
周沫揉着屁股,心中还有觉得不舒服,盛南平为了圆满的完成任务,就放过曲清雨这个指使绑架自己的罪犯,他还要掏腰包养着曲清雨。
这都特么的什么事啊!
但又一想,盛南平提前抓捕曲振坤,全都是因为自己,她没办法再同盛南平吵。
周沫的嗓子口被堵得实实的,都无法顺畅地呼吸了,她咬紧唇,才把口中的酸涩之意咽了下去。
她对盛南平点点头,说:“这些事情我清楚了,你继续工作,我回房去了。”
盛南平有些不解,他已经把很多不该说出来的秘密告诉周沫了,她怎么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呢!
他看着周沫走出书房,阖上眼睛片刻,开始再一次的思考,怎么办呢!
这些年,不论什么大风大浪盛南平都能想到办法成功解决,可偏偏一面对周沫,他立刻技穷了,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
周沫忽然觉得很累,很疲惫,
她和盛南平出身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上又有太大的代沟,以至于他们之间很难心意想通,彼此理解。
周沫回到卧室就躺在大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好久都睡不着,好像被子下面有石子硌人。
盛南平将公事处理完,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进到卧室时,周沫睡着了。
壁灯亮着,盛南平轻轻的躺在周沫的身边,侧头凝视着睡梦中的周沫。
盛南平从一出生就自带富家子弟的光环,而他本身又俊伟迷人,围在他身边的女人有无数。
无论怎么漂亮的女人,都不容易惊艳到盛南平的,而且他深知,现在的漂亮女人已经充满了化学和整容味道,所以才会慢慢喜欢上清新可爱的周沫。
这是一张多么干净耐看的小脸,只是,她的眉头皱着,在睡梦中,也好像有解不开的心事。
盛南平看着心疼,很想伸出手为周沫抚平紧皱的眉头,又怕惊醒周沫。
果然是不能得罪小孩子啊,盛南平捏了捏眉心,到底要怎么哄这孩子开心呢,披荆斩棘,无所不能的盛南平对这样的情况没辙了。
周沫醒来时,感觉有条结实手臂横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得严严实实的,仿佛怕她会偷偷跑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