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原主一向懂事,母亲王氏也放心,不是那种天天要检查孩子作业的严厉家长,所以苏青有了一丝暂缓之机。也因此,苏青身体刚好些,就天天趴在书桌上临字帖。
写字这上面,有点一理通百理融的意思。
就好像在现代,楷书写得好了,再学行书就事半功倍。或者中文写好了,去写英文,再不济也是工工整整,看起来顺眼。所以,当苏青习惯了毛笔的握笔姿势,摸索到一些基本的运腕技巧后,狗爬字渐渐消失,写出来的字也一日比一日像样儿起来。
这一日王氏做工回来,雷厉风行道:“你病也好了,明天就去书院吧。”
苏青心想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也就点头,“我听娘的。”
王氏系上围裙,夺过菜刀,把苏青赶到一边,皱眉道:“你这病了两个月,落下多少功课?”
苏青默默缩回手。
何止是落下新功课,就是以往原主会的,也都忘差不多了。
原主的记忆,苏青继承的是半半截截,乱七八糟。很多无关紧要的,像是前年中秋吃的玫瑰馅儿月饼怪怪的,不如莲蓉馅儿的好吃,像是赏月时被毒蚊子咬了两个大红疙瘩,十多天才消……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正经该记住的四书五经,先生上课时重点强调的内容,基本忘得一干二净。
王氏一看苏青这样子,深吸一口气,“还不去学!”
苏青乖乖回屋,继续深造。
这两个月,苏青没有只练字,四书通读过,笔记里的知识点熟读过。最关键的,是把请假前讲到的《孟子见梁惠王》,背了个滚瓜烂熟。如无意外,这是销假后夫子会重点考查的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