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凡是真的很生气,孙平扬这人跟素有去卖个猪肉都会被坑得赔本的人,还有那胆子跟人诈骗。
他觉得孙平扬是不需要一千两银子的,估计是被坑的。
姚香玉笑了下,从孙平凡回来到现在,他身上的一些处事让她越来越满意了呢?
若是换做以前,孙平扬发生这样的时,孙平凡只怕早就急得团团转了,哪里会有现在的淡定。
回到客舍,孙父孙母已经把小二送去的饭菜给吃光了。
他们一看孙平凡姚香玉回来,就一脸警惕,孙母瞪了姚香玉一眼说:“饭菜的钱我们是不会付的。”
闻言,姚香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一路上,孙父孙母将双方的花费分得非常清楚,由不遗余力地找法子占便宜,真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孙父瞅了眼孙平凡的脸色,有些犹豫地问:“你们出去了,可是由打听到什来?”
孙平凡一屁股坐下来,没好气地说:“平扬胆子大着呢,跟着人学诈骗,这不被抓了,得一千两还债,坐一年牢,三年强制劳役。”
孙父孙母听后,两人的反应几乎是一模一样。
眼睛发直,嘴巴哆嗦着,手指颤动着,好半晌才冒出几个字来:“一……千……千两。”
孙母接受力弱,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姚香玉瞅了一眼,忙把人给扯过来,好巧不巧的,孙母倒下去的位置,后脑勺正中椅脚,这砸实了,事儿就大了。
孙父压根就没注意孙母这边的情况,只呆呆地念叨着一千两一千两,魔怔了都。
对于底层的普通人来说,一千两简直是无法想象,这哪里还得清?
姚香玉掐着孙母的人中,她醒过来后就在那哭天抢地的,嘴里不停地骂着孙平扬,什么话都不过脑子地往外蹦了。
孙平凡皱着眉头,看着老头老太太的模样,这心里是又气又恼怒的。
“人家可是说了,这一千两就是几代人还,也必须得还完。”孙平凡又补了一句,“再说了,平扬媳妇可是跑了,丢下孩子不管,那孩子还不知被谁给养着呢。”
孙父孙母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城市,只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缩着肩膀,眼神畏缩,不甘与其他人对视。
姚香玉看了一眼,心里暗自满意,这样才好,不会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孙平凡熟练地与当地人打探着消息,很快就寻了一间价格公道,老板热情的客舍,开了间房住了进去。
房门一关起来,孙父孙母那畏缩的模样就消失了,两人凑在一处说悄悄话。
“这边的客舍也太贵了。”孙母抱怨道,路上他们住过的客舍,价格只有这的三分之一,对比之下,她心疼得不行。
孙父赞成地点头,“没错,得让平凡赶紧把平扬事给办了,我们早些回去。”
别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着是四处看看,买了特产,孙父孙母只顾着算开支了,哪里想得到其他。
“我瞧着这事儿平凡一个人就能办齐了,他非要我们跟着出来是什心思?”孙母认为孙平凡别有用心,“该不是故意让我们破财的吧。”
孙父黑着脸没说话,“等会你去问看看,能不能自己做饭吃,若是出去买,花得更多。”
“让平凡问去。”孙母才不去做呢,跟当地人交流,语言不那么通,被鄙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孙父没劝,默认了孙母的打算。
而隔壁的孙平凡和姚香玉并不知道老两口的打算,两人叫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换了衣裳,约着出门了。
不过出门前,他们礼貌地问了孙父孙母,得到了拒绝的回答,以及莫名的要求。
姚香玉很是无语,这客舍哪里有地儿让客人自己下厨,这样更惹人注意好吗?
她直接找了掌柜,让他弄些简单地饭菜给孙父孙母送去,反正他们肚子饿了就会吃。
孙父孙母也就能在窝里横,这一出门窝囊得很,跟个当地人讲话声音都跟蚊子似的,真叫人无语。
孙平凡和姚香玉寻了个地儿,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这才去县衙打听孙平扬的事儿。
海东府的县衙跟别的地方不同,分了许多的职能部门。
孙平凡大意说了下孙平扬的事,就被指着去了一处挂牌商业司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