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听到夏宸灿回答，“就算用我的命，我也在所不辞，这是我欠她的。”

——选中者？

席欢余光瞥到自己手上的尾戒，又看看夏宸灿手指上的尾戒，在那一瞬间想通了。

少女昂起头，轻轻微笑，“反正我也要找auroraoon，我们一起合作吧，找到之后，一起演奏，如何？”

夏宸灿眸光掠过诧异，苏溪白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他甚至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只是，望着少女盈盈的笑意，他竟忍不住鬼使神差般点头应允：“好，一起。”

“如果用a+的乐器才能演奏出aurorags，那么我有别的办法可以代替，不需要炼制别人的灵魂。”

“真的？”

“去里面讨论，你把aurorags的谱子给我，我们可以分段演奏。不过，只能三天后，我今天刚演奏过众生，身体可能撑不了长时间的演奏。”

“可以。一年的时间我都等了，不介意再等三天。”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徒留满房间的乐器发出无声的悲鸣。

萧行雾满目震惊，就算夏宸灿有意和溪白做戏，可这些……确实是夏宸灿的习惯，这些，他曾经听自己的姐姐唠叨过。

溪白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他？

同样的，夏宸灿心里也很疑惑。

“我和他认识很久了，只不过他现在把我忘记了而已。”席欢淡声道，“你如果觉得还不够，我可以再多说几个理由给你，要听吗？嗯？”

她很平静，平静地说。

然而听在萧行雾耳中，他突然很难过，心口堵堵的，“……够了！”

房间里，一段时间的沉默。等到萧行雾离开，席欢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对了，刚刚那句话我改一下，你不是把我忘记了，而是暂时想不起而已。重要的东西，是不会忘记的。”

“你说呢？”

眼前，是少女笑靥如花的脸庞。

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是夏宸灿平生第一次哑口无言，他本该反驳的，可为什么一个字都开不了口。

席欢随便拿了把椅子坐下，往后靠，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般眯着眼看夏宸灿，嘴角噙着笑：“我可以问一下，你和萧行雾的姐姐是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