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于战场上厮杀的姬怆不太懂男女之事,却知道怀里这人最重要,夫人生气时他只会如此,故而此刻木讷得搂着她一动不动,连句好话也不知如何说。
片刻后,彭怡卿终于败下阵来,不再挣扎,枕着他的胸口闷闷问:“知道我更重要你为何还处处维护着她,今日我孤立无援,本想着有你站在我这边也就不怕了,谁知你竟也偏向她!”
“我维护她是有原因的。”姬怆诧异她生得七窍玲珑心,竟连这也察觉到了。
彭怡卿顿时僵住,须臾整个人才稍稍放松,心里做足了准备才肯抬头认真的看他。
“什么原因?”
拉着她坐下后,姬怆娓娓道来,“早年前皇帝生母一直未孕,传召太医诊治后才知身子有问题,自那以后喝了许多药依旧不管用……”
皇帝生母时常叹自己未能享做母亲的快乐,随着年岁增长,便越发想要个孩子,彼时姬怆的母亲正诞下一女,皇帝生母羡慕得紧,琢磨了几日终于决定把孩子抱到宫里养。
养了这么些年,当初的女孩儿长大了,成了颇得皇帝宠爱的慕平公主。
彭怡卿唏嘘不已,抓着姬怆的手若有所思,“这么说,慕平公主同你是兄妹关系?”
“正是。”
姬怆捏着她水葱般的手指,笑得意味深长:“论辈分,她应当叫你一声嫂子。”
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彭怡卿局促地摸了摸鼻尖,脸上热得要冒火似的,拈酸吃醋这么久,到头来吃醋吃到自家人身上。
“那你上回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反应过来后,她冲他不满嘟囔。
姬怆知她不生气了,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你未多问,我自然不好多说,何况这事也算得上皇家秘闻,说出去有何好处?”
想想也是,彭怡卿瘪嘴,难得没反驳。
“既已知道我对她为何好,就别再生气了。”姬怆一想到方才回来时她那句不冷不热的话便心里不舒服。
彭怡卿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看他态度还算恳切,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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