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紧闭上双眼,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
恰在此时,詹赫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归来,可看着堂上的情形面色不由得一紧,不明所以的蹙紧了眉梢,本要脱口而出的话立时压了下去。
“詹大人,你有何事相告?”
楚南栀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在这个时候急急忙忙回到州府,想必是查到了什么重要案情。
詹赫小心翼翼的察视着四周,犹豫了许久,这才如实答道:“回禀皇后,下官在彻查豚涿郡郡监祁茂时,查到一笔豚涿郡五大豪族送给祁茂七十万两银子的账簿,但查抄家底时并未查到这笔银子。”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看向陆成,又接着道:“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下官在查抄祁茂家底时,在祁府遇上了位妇人,这妇人乃陆大都督府上的宠妾,她要状告长史大人,说长史大人害了她的孩子,此事牵涉甚大,下官不敢擅专,所以特地赶回来请示皇后。”
“这倒有趣了,大都督的妾室怎会在豚涿郡郡监的府上?”
楚南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陆成:“还不快将大都督家的小娘带上来。”
詹赫轻轻的拍了拍手,随即便见两名衙役带着位娇滴滴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哭哭啼啼的跑到陆成跟前,就是哀怨不止的抱怨道:“主君,奴家的孩儿被长史大人害死了,他家大娘子在溪口村安然产下了胎儿,却独独让奴家的孩儿丢了性命呀。”
一听自己的孩子没了,陆成当即恼羞成怒的瞪向张瑄,破口大骂道:“长史大人,你说过要确保我妻儿无事的,你这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张瑄顿时心慌,愤怒的摆了摆衣袖,大声道:“陆大都督,你休要信口雌黄,你孩儿没了关本官何事?”
“你别以为你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就可以摆脱一切罪责,我早已得知祁茂所收的七十万两银子正是送往了你的府上。”
陆成此时决心不再袒护与他,主动招认道:“皇后先前猜测不假,这阆州城近来发生的诸事正是长史大人所主导,皇后若不信,可立即差人前往长史府定能查出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