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疼痛，她已经无法忍受，不知道为什么，按道理从四五米的高空落下，身体应该不会那么疼……与之相比，她之前所受过的疼痛训练，简直不值一提！可现在听林杰的意思，那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疼痛才刚刚开始……

疼痛从身体的某一个点，蔓延到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在疼……这种感觉就像是，人被扔进了绞肉机里，一点点搅碎……最重要的是，能清楚感觉到一丁点的变化……而且这种疼痛并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而是还会一浪高过一浪……

她张大了嘴巴，想要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却发现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不仅如此，刚才只是手脚不能动，现在是身体根本不能动……她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痛苦，一浪超过一浪，却没有让她晕过去，始终在她即将要晕的范围内徘徊……眩晕，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方式，可在此时根本用不上！

额头上的汗水，犹如下雨了一样……在承受痛苦的第一秒钟，她自以为坚强的意志就崩溃了！她愿意用一切东西来交换，摆脱这种疼痛，甚至包括她看的比命重要的情报。

只是就算此刻妥协，也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做不出任何动作……

在孙雅静看来，香川丽嘉就好像静止了躺在地上而已，只有她本人知道要承受什么……

“她这是……怎么了？”孙雅静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听林杰说的话，还以为要用更厉害的手段，看样子就好像放过香川丽嘉一样。

“没怎么……大概几分钟吧！她什么都会说的……”林杰淡淡开口说道。

香川丽嘉尽管不能动，但还是能听到林杰说的话……她已经要投降了！一想到，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几分钟，她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在此之前，她确实不太能理解，比死更难受的是什么……此刻她总算理解，如果能选择死，她会毫不犹豫去死……

虽然没有死过，但死就只是那一瞬间的痛苦，生命终止，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真的吗？她的意志似乎还蛮坚定的……”孙雅静倒不是不相信，而是表示疑虑。

“再坚强的意志都可能被摧毁……她说经历过最严酷的训练……但训练毕竟是训练！尤其是她是女人，最大的致命弱点摆在那里……我只是不想用那样的手段而已……”林杰轻叹了一口气，他最不想对付的就是女人。

多厉害的女人都不行，倒不是他看不起女人。

“或许我可以跟她谈一下，说不准她就能说了……”孙雅静终究还是觉得没必要动手，至于林杰所说的致命弱点，她心里也很清楚，但那似乎更恶心……

“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了？”林杰微微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