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哭得悲悲切切:“求你了,二爷,我腹中可是你亲生的孩子!你说过会护着我的,你说过会不离不弃的,为了我和孩子,退了夏家的婚吧。要做官可以自己考,不是非要靠着夏家的。”
沈墨神色黯淡,像一块失了光彩的玉:“我能怎么办?对不起,你腹中是我的孩子,可是……可是宛柔她也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流苏的心沉到了谷底,被泥泞和冷风拍打得痛不欲生。原来她的命比别人的轻贱,连她的爱也比别人的轻贱。有了夏宛柔,流苏便是沈墨可以说舍就舍的那一个。
沈墨一手端着最苦的药,另一手用最温柔的动作抚上流苏的脸,他依然像从前那样轻轻地吻过她的唇,她的脸。“听话,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流苏一把接过药碗,仰头喝了个干净,都说良药苦口,不是良药却更是苦口。她用力地将手中空碗掼于地上,两行泪夺眶而下,更是苦涩。
“沈墨,我恨你!”
消息报于夏家,夏宛柔春风得意地在第二天一顶花轿进了沈府。
流苏躺在冰凉的薄被中,失了血的脸色仿佛白得透明。外面吹吹打打,热闹了整整一日,吵得她无法安睡。
宝星和宝月大概早就盼着她倒霉了,昨夜就不曾有人给她送饭过来。
二爷该是忙得顾不上她了吧,流苏默默地想着,“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今晚,该是二爷最快活的时候。
廊下有丫鬟婆子在喜气洋洋地说着话,说沈二爷今日如何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说沈府今日如何的繁华气派,打赏下去的银子便如流水一般。
后来新妇进了门,有个衣着艳丽的丫鬟进屋来看了流苏一眼,然后又阴沉着脸出去。她那一眼,全是不加遮掩的恶意。
流苏并不认得她,只是看见紫藤苑的婆子跟在后面,对那丫鬟一副巴结讨好的嘴脸,口中还说着:“飞雨姑娘伺候少奶奶辛苦了。”
流苏这才明白过来,这丫鬟是夏宛柔身边的丫鬟飞雨。黄鼠狼给鸡拜年,自然是没安好心的。
黄昏时,正是那个婆子,又来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端着碗药:“流苏姑娘,这是大夫给姑娘开的补药,姑娘落了胎,正需补补身子。”
说完,力大如牛的婆子按住流苏便往她嘴里灌。
流苏如何不知这是什么药,可是,她放弃了反抗。牺如 99bxwx.com 牺如
她累了,她曾经不是没有向命运反抗过的,然而,到底争不过命去。
迷离中,她想着自己这进退维谷的一生。为了摆脱老爷,她跟了二爷,最终却是离了虎穴又进了狼窝。
这便是做丫鬟的命么?
※※※※※※※※※※※※※※※※※※※※芈何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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