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等着被亲的样子，让谢翊下意识笑了一瞬。

顾兮当然没等到亲亲，但是一脸的凉意，还有拿着毛巾的那只大手，虽然很不耐烦但还算轻柔地给她擦着脸，可以说是相当感动了。

“清醒了吗？”

“下次能别用冷水吗，还有，这个毛巾是我擦脚的！”

对于顾兮的吐槽，谢翊拿着毛巾的手一顿，顾兮确定自己看到了嫌弃，然后对方迅速地将毛巾拿去洗干净，晾好后，又开始洗起了手。

造孽哦。

“你弄的什么药？”

卫生间角落里的器皿放置得还算整齐，但明显用过后还没清洗，谢翊也不过是下意识地随口一问。

就听到门外某人很是意味深长地回到：“迷药，助兴的，看来效果不明显，没能帮谢影帝助起来！”

谢翊面色一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

“看来你还没清醒。”

顾兮看到谢翊说完这句又开始去拿那个洗脚的毛巾，立刻后退，极怂：“我错了，是我的药不行！”

暧昧的气氛这么微妙，顾兮像是猴子上树似的，极度灵活地蹭上谢翊的身体。

双腿夹住他的腰，感觉到对方几乎僵得跟冰块似的身体，顾兮有些心虚地低了头。

男人的影子完全笼罩在她身上，明明两个人还有些距离，可地板上的斜影，却像是男人在低头吻她的额头。

大概是太过亲密的接触，惹恼了谢翊，顾兮还来不及暗爽，就被人驾着两只胳膊，毫不留情地丢在了床上。

然后，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已经转入了房里的卫生间。

顾兮有些郁闷的侧头，翻身下床，软软地靠在墙上，看着谢翊在里头的洗漱池前洗手。

还用冷水浇了一把脸，也浇去了她好不容易营造的满室暧昧和旖旎，她方才的主动和大胆的行为，都变得有些可笑起来。

顾兮有些心空，又有些怅然和意兴阑珊，她其实很期盼谢翊能认出自己来，但也知道这样的概率太小了些。

她如果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大顾兮，谢翊会不会觉得她疯了？

谢翊不是寒江，他认识的大顾兮，只是一个壳子，而寒江熟悉的，才是真正的大顾兮。

所以哪怕换了壳子，寒江也能认出自己。

可同样的，换了壳子，她无论怎么努力，在谢翊眼里，都只是另一个人，不会再是大顾兮了。

这种感觉，挺让人沮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