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有些尸体腐烂太过严重。
连那些仵作都忍受不了,如何能再让一国贵客去操此贱役。
洛书看着那几张画出来的图,上面的齿印记很明显上下门齿是人的,而后面的……
“带我去看看吧……”
“这,这合适?”
“怎么?”
魏铮道“嗯,没什么,快备车!”
“不必了,行宫离的也不远,小桃你跟我去!”
魏铮此时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一人。
……
“主子,洛大人带着小桃,和魏铮一起离开了行宫!”
裴述小心翼翼的伸出头来,看着自洛书离开后,便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叶沉。
“嗯,知道了”
裴述欲言又止,仍站在门前不愿意离开。
“有事说!”
叶沉神情冷漠,一脸不耐烦!
裴述在门口转了两圈,终于扒着门缝,靠了在边上,小心翼翼的说,“还有一个消息,就在刚刚收到的,东璃国欧阳皇室,一夕之间全数离奇死亡,皇权现在落在了一个太监手里!”
叶沉的漆黑的眼底瞬息之间如同皲裂开的地面一样,写满震撼!
“欧阳皇室,一夕之间全数覆灭?何人所为?”
裴述道“具体不详,咱们在东璃国的消息网一夜间被一股神秘力量给截断了!”
“那个掌权的太监是谁?”
裴述摇头,“不知,消息被送出来的时候,线人被灭了口,只传出这一句话,现在东璃国乱成一团,怕是……”
东璃国是海上的国家,地处大夏东南方向。
与大夏朝隔海相望。
两国一直有贸易往来。
东璃国一夕之间灭国于利益而言,受创最大的就属大夏了。
但是谁有这般大的力量,可以一朝一夕之间灭掉一国皇室。
“大金那边有什么动静?”
裴述道“幼帝登基,草原十二部的王蠢蠢欲动,但都忌惮于云州的三十万铁蹄不敢妄动!”
叶沉脑中忽然一震,“大金!大金的皇室子弟也所剩不多……”
随即他眸底如同深海一般掀起滔天巨浪,“快传信给老七,问他长安城境况如何?”
裴述似乎也察觉到了某种令人恐惧的力量,正在缓缓包围着这九州大陆之的皇室。
他身形一纵,起落之间,便消失于屋檐之下。
彼时,檐角的风马,正徐徐的转动。
雪山上的经幡,于刺目的阳光下招摇翻飞着。
叶沉眼眸澄澈如星,望着那片苍茫的雪山。
空气里,有零星的雪花点点而落。
不知是大风起时,卷落的雪山上的堆雪,还是天生异相,于这南国之境下起的雪花。
“难道,这是真的?”
他抬起头来,看着直入云霄的冰川,看着环绕于冰川之间的白云。
看着苍鹰翱翔天际。
看着纳木错湖面之上倒映的雪山和云霄……
一些久远到泛黄的记忆浮出水面。
记忆里有人缓缓的说,“我的沉儿,你可知这九州大陆早大六百年前,是一个国家,你可知,这世间有一奇女子,在六百年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鲜活至今。”
“什么样的奇女子?”
那人顿了顿,“此乃叶氏皇族的禁忌,不可说啊……”
稚嫩的声音从耳边想起,“外公,你说给沉儿听好吗?”
沈震元讳莫如深的看着他,“等有一天,如果你能拥有那个位子,就会知道的!”
“什么位置?”
沈震元笑的讳莫如深,眼底泛着希冀的光,看着他,仿佛看着希望。
后来,父皇病重,朝中局势力混乱。
那一年,他刚过完八岁生日。
父皇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又眼无神。
他悄悄的躲在帷幕之后,看着徐徐的青烟,从寝殿里的铜鹤延年的香炉里冒了出来。
进进出出的御医,在屏风之后窃窃私语。
父皇咳嗽一声,母妃小心翼翼的端起水来,喂给他喝。
那一年,父皇老的很快。
记忆里父皇魁梧,高大的身躯,在那一年以极快的速度衰老下去。
他一转头,眼角的鱼尾纹被大殿里幽暗的烛光照亮。
他笑着拍拍母妃的手,示意把他带过来。
母妃一回头,很是惊讶,看到他站在帷幕里,叹了一声,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到了床前。
父皇虚弱的笑了笑说,“瑶月,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给沉儿说!”
母妃看了他一眼,随即离开。
父皇拉着他稚嫩的手,长叹一声,“沉儿,父亲命不久矣,有些话,要嘱咐你。”
他听到命不久矣那句话时,心底陡然一痛,刷的一声眼泪掉了下来。
父皇抬起苍老的手,为他擦掉眼泪,“乖孩子,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