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心中一股憋屈,但又不好发作。
谁知刚一进门,便听“咚”的一声,门被狠狠的关上。
他下意识的再去打开,却发现那门竟然纹丝不动。
元烈恼了,“殿下,洛大人,这是何意?”
洛书将笔一扔,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元烈被那眼神看的一阵心虚,他下意识的避开。
“将军不敢直视在下的眼睛,是于心有愧是吗?”
元烈抬起头来,眼底有了松动。
“今日叫将军过来,是有要事相商,现在门已经关上了,方圆十丈之内不会有任何人靠近,将军如果想说,现在正是机会。”
元烈抬了抬头,眼中尽是纠结和痛苦的交织。
他狠狠的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洛书也不逼迫。
“如果将军事已至此,还不愿说的话,那在下也不勉强,自我受伤以来承蒙将军与夫人的照顾,在下感激不尽,临走有一句话要奉劝将军!”
元烈惊骇的抬起头来,“洛大人要走?”
洛书不答,缓缓起身,向他走来。
元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刘氏、芦氏,和今日被杀的张管家,皆是十年前元府留下的老人,凶手是有目的的,若我猜的没错,他最终的目标是将军你,此人心思缜密,武功高强,精擅谋划,将军定要当心……”
元烈的眼底出现一丝裂痕,那种裂痕越来越大,某种坚守也在慢慢崩塌。
“在下办案多年,直觉告诉我,这个凶手与十年前的元家那一场清理,与元家老爷子的死,与太后的归省,都有莫大的关系!”
元烈的眼底忽然涌起浓郁的戒备之色。
他惊骇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极年轻的少年人,她是那么淡然的说出那个隐藏在元家人心底,到死都不能说的秘密。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元烈紧紧的握紧了手,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叶沉倏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元卿,你当年跟随我祖父南征北战,是他手下得力干将,十年前,太后开始参政,你便慢慢退出了朝堂,一身才学无处施展,躲在这金陵城里做一个皇商!”
“你可记得当年那些跟随你一起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你可还记得多少年前,你也是银枪一杆,震胡虏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元烈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他双手捂住了眼睛,“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洛书被他的动作给惊住了,难道事情真的不像他想的一样?
元柔与人私通生下了孩子这件事,在她看来也并不足以让一个身为兄长的男人跪倒在地上哭成这样。
元烈的这种崩溃,像是精神上信仰的崩塌……
她脑中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叶沉看了她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无奈。
叶沉缓缓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本王从不强人所难,若你不愿说,那便不说吧。”
元烈早已老泪纵横,不住的点头称谢。
洛书无奈,只得作罢。
在她的推测之中,元家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元柔生下孩子之后,到了元府,元家发现了其端倪,所以清理了元府的众多眼线。
但今天看来,定然还是发生过其他事情,否则,先帝已死,元柔手中亦有势力,仅仅私通产子这一项,不足以令他崩溃。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元烈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殿下和洛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只要不再逼问元某人,一切听凭殿下安排。”
洛书叹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我需要你配合做场戏……”
……
“刀片是在城北的一家铁铺里找到的!”
裴述立在窗前。
“怎么说?”
“那铁铺的匠人说,五日前,有一个年轻人来到他们铺子里,给了那人一张图,按照图上所画的东西来打,正是今日杀人所用的这种刀片。因为他要二十把,而且还很急,第二天必须交货,所以他有印象!”
洛书回头看了一眼叶沉,觉得这家伙虽然不说话,但脑子转的也挺快的。
“殿下怎么看?”
“你这一计瓮中捉鳖就很好,静等着收网便是了。”
洛书看了一眼已经快黑下去的天,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
元烈今日虽然没有明说,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明确给了出几张名单。
那是十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元府上下清洗,留在府中的人的名单。
巧合的是当年仅仅留下了管家张宾,打扫的刘氏,和元敏的乳母芦氏,除此之外,便再无旁人。
洛书肯定,以现下凶手的杀人速度,下一个目标,便是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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