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肚子痛起来满身发汗的时候，真的挺吓人的。

许心月睡的迷迷蒙蒙，看到顾斯臣回来了，起身拿起外套，拎着包就要走。

“哎，妈，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你爸还在爷爷那儿，我和你爸爸一起回。”许心月摆了摆手，一句话都不多说，推开门就走。

“我走了。”

许心月冲着苏颜摆摆手，再不等苏颜回答，便离开了。

苏颜瞧着许心月的背影，走的还真是利落干脆。

刚收回思绪，便见顾斯臣坐在床边，一把抱住了苏颜。

苏颜顿了一下，那人趴在自己身上，呼吸沉重。

“怎……怎么了？”苏颜皱起眉头，压低了嗓音，小心翼翼。

“累。”顾斯臣闭着眼睛，每呼吸一下，都仿佛砸在苏颜的心上。

“媳妇儿。”

顾斯臣轻叫着苏颜。

苏颜忙着点点头。

“我这辈子唯一学不会的一件事儿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学不会不爱你啊。”

顾斯臣抬手揉了揉苏颜的头，突然抬头来，笑着看苏颜。

苏颜抬手，轻捧着顾斯臣的脸，“长得妖孽，又会说情话。”

“顾老板，你这么优秀，是吃了陈独秀吗？”

苏颜闷笑着，其实心里笑开了花。

她从来都觉得是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可只有顾斯臣知道，是他捡了便宜。

苏颜抬手搂住顾斯臣的脖颈，突然贴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那你知道我这辈子唯一学会的一件我最不后悔的事儿是什么吗？”

“我想应该和我一样。”

顾斯臣挑着眉头，到也自信。

苏颜却摇头，“不是爱你这件事儿。”

“是接吻。”

“因为这是表达爱的一种很独特的方式。”又简单，又直接。

九七餐厅。

满桌子的饭菜琳琅满目，帝奕扬叫了几碗米饭先下为敬，像个没吃过饭的饿死鬼。

顾斯臣从医院出来就很平静，话没几个。

于司一直觉得顾斯臣要带他们出来吃饭是有话要说，索性也安安静静的，一直在等待着顾斯臣的下话。

可是直到饭吃完，顾斯臣都声没一个。

顾斯臣起身去卫生间，于司也急忙跟了上去。

洗手池前，顾斯臣靠在墙边，冷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于司从一侧过来，顾斯臣突然道：“有没有烟？”

“你不抽烟的啊，怎么想起来要烟了？”帝奕扬眉头微皱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顾斯臣，“今儿有心事儿啊。”

“怎么，顾斯妄的死真和你有关啊？”于司洗着手，漫不经心，笑意盈盈的。

顾斯臣顿了一下，双手环胸，冷眼看向于司，“你觉得呢？”

“我觉得和你有关。”于司头也不抬，继续搓手。

“那就是和我有关。”顾斯臣轻笑着，声音淡淡的，有些阴冷。

听闻，于司不得不抬起头来了。

透着镜子看顾斯臣，于司甩了甩手，这才转过了身子。

“和你有关。”于司点头，“那又怎样？是你杀的也好，不是你杀的也好，他都死不足惜。”

“不愧是兄弟啊。”顾斯臣轻笑了一声，声音冷清而平静。

“不然呢，看着你杀人了然后报警吗？告诉警察我是证人，你杀人了？”

于司噗嗤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斯臣一眼，拍了下顾斯臣的肩膀。

“我看你今天晚上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跟我们说？”

“没有。”顾斯臣摇头，十分淡然。

“真的没有？”

“有的话就直接说了，你看我像是会藏着心事儿的人吗？”顾斯臣笑了一声，他不是。

“于司，你没想过找个喜欢的人过日子吗。”

顾斯臣和于司并肩往包间里去，突然问于司。

于司瞧着顾斯臣，笑出声来，“怎么，你也要化身催婚小队啊。”

“单身其实没两个人好。”顾斯臣笑着说。

“还是单身好啊，一个人变老。”

于司咂舌，甩动着胳膊，一脸看淡风云的表情。

“斯臣哥，于老板。”

“我有事儿，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