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皱了皱眉,刑天此番话说的可真奇怪,不由问道:“那个姓独孤的老头是什么来头?”
刑天懒洋洋道:“天界的一个祭司吧,有几分本事,还帮着天帝造就过二十四星辰使。”
这么说的话,那独孤老头还跟刑天有点过节,不过看刑天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把此人放在眼中。
“祭司?!”莫燃却低呼,“此人也是祭司,凤鸣国的祭司。”
刑天这才眯了眯眼,那深沉的眸子里反射出一丝犀利,“巧了……我去会会此人,不能让他挡了你的路。”
灵柩灯可不简单,此人如果也是祭司,刑天就不能不怀疑此人与天界、青门、还有那独孤老头的关系了,放在一旁太过危险了。
“我刚刚才见过他。”莫燃说道。
刑天皱眉,“他说了什么?”
莫燃道:“他说了许多奇怪的坏,但总结来说,他要助我。”
当然,最令莫燃那心烦的是那祭司说他们之间有命定的情缘,不过这个莫燃肯定不会说的。
刑天更疑惑了,祭司就是难搞,神神秘秘的,过了一会,刑天道:“不妥,我要立即会会此人,否则放心不下。”
说着,刑天轻抚衣裳,竟打算立刻就走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莫燃问道。
刑天笑了笑道:“当然是去凤鸣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会找到。”
说着,刑天弯腰去吻莫燃,扯松了莫燃的领口,大手伸进去一通乱摸,看着莫燃眼角绯红,许久才放开:“良宵美景,我却不能痛快的抱我妻子,先拿些利息,剩下的改日再讨。”
说罢,刑天一闪身便消失了。
莫燃却是咬牙,瞪着刑天消失的地方深呼吸了几口,这厮把人撩拨的起劲,自己却是跑了,这简直是报复……
而莫燃回到竹屋,刑天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长腿随意的舒展着,穿着一身白衣,可那慵懒的样子,若身后再翘一只猫尾巴,一甩一甩的,兴许能萌死个人……
莫燃脚步顿了一下,刑天这模样实在太勾人了,让她总有种想要抱在怀里亲亲揉揉的感觉。
话说将军就算化形了也总是喜欢带着尾巴溜达,许是因为没了尾巴他就不会表达情绪了,那刑天应该也可以的吧,不过让刑天用人形对她摇头摆尾,那个难度有点大……
刑天抬起眼帘看了莫燃一眼,懒洋洋的,“你回来了啊,不睡觉的时候可真无聊。”
刑天完全不知道莫燃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否则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就这么错过了把小妻子吃干抹净的机会,刑天要是知道,肯定后悔不迭吧。
莫燃走过去,在纸筒里找了翻来翻去,刑天不由得问道:“你找什么呢?”
莫燃道:“找那天我画的画。”
刑天挑了挑眉,问道:“是那个没有脸的男人吗?”
莫燃抬头看向他,什么叫没有脸啊?是她还没画好不好?“对啊,是不是被你撕了?”
“哼……”刑天懒懒的哼了一声,把手伸进纸筒里,在底部一划拉,很快便拿出一团纸,扔给莫燃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当然没有撕。”
莫燃抽了抽嘴角,看着那被揉成一团的画,这跟撕了有什么区别?
莫燃没好气的拿了过去,又把刑天从椅子上撵走,自己坐下,小心的把那个纸团展开,“我画着一幅画很费劲的好不好?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小心的展开,慢慢将纸压平,画中人一点点清晰起来,莫燃轻轻松了口气,好在没有毁掉。
刑天靠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里的铃铛,瞧着莫燃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吃味的说:“你要是画的我,我不仅不会揉掉,还会裱起来,走哪挂哪,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我的爱意,可你这是画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让我给你好好保存吗?我没撕已经很多不错了,嗯?”
莫燃道:“我画他只是因为他太神秘了,你乱吃什么飞醋?”
刑天道:“有什么可神秘的?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只嘴巴,你把他的脸画全了,我马上去找他,先揍他一顿,让他把族谱都交代齐全,看他还玩什么神秘。”
莫燃瞥了刑天一眼,头一次发现刑天这么暴力,她提起了毛笔,摒住呼吸描绘画中人的眉眼,尽量忽略心中产生的异样,等那精美的五官跃然纸上,整个人仿佛活了一样,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要透过纸张,跃然而出似的!
为了画好这个人,她的画工竟然飞跃了不少……
莫燃盯着画中之人,道:“你要是真的能把他的族谱问出来,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