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的?”想着,离火也说了出来,只是话一出口,在看到小黑瞬间看想他的眼神时,忽然改了口,“这,这床也太小了!该换一个了……”
好吧,他就暂时委屈一点待在这里吧……
小黑满意了,从那双变的亮了的紫眸里便能看出,他拍了拍高低床的上铺,对离火道:“离火睡。”又指了指下铺,“小黑睡。”
自家哥哥在给他安排住处呢!离火瞬间笑了,觉得什么狭小的房间,寒碜的高低床都不是问题了,“好啊!”只是沉默了一会,离火很严肃的说道:“哥,你叫魂落,不是什么小黑!”
小黑看着他,很快又转开了视线,也许,他觉得叫小黑还是叫魂落并不重要。
离火却觉得堵得慌,看来他下一步要努力的,不是让自家哥哥离开莫燃,而是先让他忘掉那什么小黑不小黑的!总不能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吧!
这边小黑已经作为半个主人安排好了离火,而另外一边,莫燃和五个美男子坐在客厅里,说的也是怎么安排住处。
白矖已经是莫燃的霊了,自然是莫燃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可张恪几人嘛,一来他们不能回老宅了,二来四人也不愿意回去,尤其是张恪和柳洋,二人对莫燃之心路人都快知道了,也就莫燃没放在心上,他们分别这么久重新面对面坐在一起,二人说什么都不可能浪费机会了。
所以一回到京城,柳洋就蹭到莫燃车上顺便蹭到他家里来了。
“我们现在无家可归了。”张恪说道,那洁白的长衫铺在沙发上,优雅的孔雀翎简直可以以假乱真,薄唇轻启,一副莫燃你看着办的神情。
“是啊,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又被家族所不喜,莫燃,你忍心看着我们迷失在这偌大的京城吗?”柳洋则表现的更可怜了,语气伤感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秦歌修长的五指掩住了唇,似乎也有些伤感似的,可事实上,他只是在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他心里闷闷的吐槽,柳洋啊柳洋,上次他拿那个什么影帝的,应该颁给柳洋啊!这才是演技!无中生有的,要哭不哭的,他不服都不行!
莫燃也抽了抽嘴角,“你们还缺住处?”
柳洋道:“以前是不缺,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几个都是被家族抛弃的人,再也没资格过以前那么奢侈的生活了,莫燃,难道你嫌弃这样的我们?”
莫燃太阳穴也抽了抽,嫌弃都说出来了,那她要不慷慨相助的话,以后是不是朋友也别做了?在四人一致逼迫的眼神下,莫燃道:“我家里的房间不够。”
在几人以为她要拒绝而着急的时候,莫燃叹了口气,“但楼下的房子是空的。”
柳洋顿时站了起来,笑意绽放在脸上,“我这就买下来!”
莫燃:“……”
所以刚才是谁说身无分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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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莫燃他们离开界面裂缝之后,显示出现在了点仓山,几人也不打算休息,商量起了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莫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他们也不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她只是在想,跟鬼王他们一别,再见之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莫燃小朋友,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你要去哪里?”苏雨夜说道。
莫燃收回视线,她没回答,倒是先问起了张恪,“先说你们吧,你们打算去哪里?”
张恪笑了笑,“家族当然是不能回了,我要先回一趟京城,等等爷爷的消息。”
柳洋也道:“是啊,爷爷肯定会来找我们的,还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安全……莫燃你呢?要不你也回京城吧!既然不去天一门了,你我们在一块也好有个照应。”
莫燃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打算回京城的。”
闻言,柳洋表现的最开心,莫燃则是唤出了地缚魔:“你去边堂,把可青接来。”
地缚魔应声离开了,张恪却挑眉问道:“可青是谁?”
莫燃当然不会把可青的来历都交代出来,只道:“是个朋友。”
张恪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是什么朋友需要地缚魔去接?
“哈哈哈,你们都已经定了去向,和尚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吧!”这时,却听金刚寂说道。
莫燃看向金刚寂,欲言又止。
金刚寂却大笑几声,像是知道莫燃想说什么,忽然间举起右手,“天地道法,玄黄诸神,地狱幽冥,人间游魂,列者具睹,修者金刚寂在此发誓,神之囚牢内所见所闻一个字都不会向他人提起,如若违背誓言,永绝轮回,身投地狱,魂入火海永世不得翻身!”
音落,誓言的烙印没入了金刚寂的身体,他大大咧咧的放下手道,“和尚我本就是去看热闹的,现在也算如愿而归了,这样,你可放心了?”
面对金刚寂的坦荡,莫燃也无心兜圈子,“大师理解便好,只是,我更想跟您说另外一件事。”
“哦?”金刚寂浓眉一挑,不知怎么瞥了一眼莫非,这才道:“你有话直说便是。”
莫燃道:“我想让莫非跟我走。”
金刚寂沉默了,莫非也显得有点意外,他看了一眼金刚寂,觉得莫燃说了也是白说,他之前无数次想摆脱金刚寂,摆脱那僧不僧俗不俗的修行,只是金刚寂在这一点上执拗的很,丝毫不肯通融,这一次怕是也不会例外。
莫非不想金刚寂的倔脾气去激怒莫燃,也不想莫燃一气之下杀了他这个并不靠谱的师父,所以站出来打圆场,“小燃,你先回京城,过段时间我去找你。”
莫燃看向莫非,如果莫非没有来神之囚牢,莫燃不会反对莫非继续跟着金刚寂修行,甚至很乐见其成,可事实是他来了,他看到了很多例外之外的东西,也知道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莫燃不会让莫非去发个誓,然后继续过他自己的生活,更不会用醉梦让他失忆,她只是忽然觉得,有些事情避是避不开的,莫非有他应该承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