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明日钰王爷邀我去宫中,便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请皇上赐婚的?”刘大娘子羞得失了心魄,摸着自己的脸直道不信。
“姑娘,是与不是,明日咱不就知晓了,当务之急,姑娘应该好好准备一番明日去宫宴的一切才是。”知画道,“明日不仅是朝中各夫人与贵女会去,就连阮府那讨厌至极的阮大娘子亦会去呢!”
刘大娘子这才想起阮凤来。
那个脸皮至厚张嘴就能跟她的潋表哥撒娇的女人,真是……
知画适时道:“姑娘,您若嫁了钰王为正妻,那阮大娘子见您只有行礼被您奚落的份,咱们眼中哪里还能有她这个人物呀给您提鞋都是不配的,您对那种人还不能随心所欲?”
虽然钰王长相比起她的潋表哥是相差许多的,但由了皇家王爷身份与对自己的深根深种的层层叠加,刘大娘子顿时觉得钰王眉目清爽,别提有多俊俏了,真乃是个托付终身的好良人。
这头门外,慕澈听了钰王的表明心意,脸上似乎很是动容,连道几次钰王真乃性情中人,最后似乎真被钰王的情深意动感动,给他提议道,“钰王,你也知衍表兄与贤表兄今年要参加春闱的事儿,表妹最是在意两个哥哥,上次,衍表哥特意问过慕某此次春闱主考之人的事儿……”
钰王一听,一拍大腿。
对的呀!想要讨老婆得讨好了两个大舅兄先,这讨好两个大舅兄的事儿,摆在眼前最好的礼可不就是两人的仕途功名么!
“慕世子,此届主考春闱之人乃是……?”说来惭愧,钰王因得上天厚爱预知了后世之事,却怎么都记不得这届主考之人是谁。
怡红楼花魁能过目不忘,诗词歌赋这东西见到就头晕他也是没办法的呀。
慕澈:“钰王难道不知晓春闱主考之人正是首辅大学士君愠吗?”
钰王一惊:“怎滴是他!”
这君愠到后来自是死翘了,但死之前曾狠狠批过他一顿,说钰王卖国求荣不配做人畜生不如之类的……说实话,即便如今此事都尚未发生,钰王那也很不想跟此人有往来。
不在太子面前给君愠穿小鞋都是钰王记性差……不,太大仁大义要放他一马的缘故了!
“便是君愠君大人,”慕澈道,“国子监中人人便想去求上一本君大人的手札,可惜君大人平日里所写文章不多,没有集稿版成书,只有一些人流传着君大人手札而已,衍表兄也曾经托慕某去寻过……今日过来,其实本想是告知衍表兄,我在阮府瞧见了一本君愠手札……”
钰王听了前头这么多废话,终于来了正题,大喜:“真的?阮府有君愠手札?慕世子,这便是你的不是了,阮府与慕王府不日便要成为亲戚、成为一家人了,你明明知晓阮府有君愠手札,怎地还要帮阮府藏着掖着,阮国公又不去考科举。”
慕澈道:“可是有一人要考科举,正是暂住在阮府的远房表哥,且那表哥……”他一声叹息,“他不愿借我手札进行抄录。”
“竟然有这般无耻自私之人!”钰王沉下脸大气,“连本书都不肯借!”
慕澈一笑,很是尴尬难以启唇的模样,一顿摇头道:“这书本就是人家的,人家为了自己功名,不愿借我我也说不得什么闲话。”
“那可如何是好!”没了这手札就不能讨好刘家兄弟,不能讨好刘家兄弟=不能娶刘苒=不能攀上刘家=失去爵位=没了荣华富贵!
这么一大串的等式一出来,钰王整人就遭雷劈了一般,口中都冒了一串黑气:“慕世子,这事儿你将它告知了小王,你可得帮着小王一道想出个办法呀,小王待刘大娘子那可是真心的。”
“其实在下今日其实便是打算送手札给大表兄的。”慕世子说着拿出一本手札,“墨兄是不肯借阅这手札,但在下觉得此书能让我表兄能……便昨夜去偷借偷抄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