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71 这下有的闹腾了

“你少猖狂!”

“我有吗,明明猖狂的人是你啊!好了疮疤就忘了疼!不过你既然都说我猖狂了,我不妨猖狂给你看,你大伯可是特地祝嘱咐过我,要是你欺负我,我随时可以打电话告诉他。昨天你也是在场的,不会忘了吧?”

又不是金鱼,怎么会忘!?

阮红玉的戾气立刻收敛了一半,昨晚回去,阮天启没少数落她,她是怕死了,但也有人是不怕阮天启的。

“红玉,她是谁,怎么和你这么说话!”

韦初瑛,世府世务卿韦宗宇的掌上明珠。

世务卿相当二十一世纪的外交部部长,行政机关一把手,一些事务公告文件也由总统和世务卿联署,将总统比作皇帝的话,世务卿就是左丞相这个级别的。

而颜离浩的颜家是官房长官,便是右丞相的级别。

两者算平级,但懂行的人知道,右是大于左的。

妖娆听这姑娘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来头不小,想想也对,阮红玉这种人结交的朋友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问题是庄流裳在里头又是个什么角色?

“韦小姐,这位就是叶娆,红玉不是说过吗,偷了她家东西又陷害她的那一个……”

除了韦初瑛,还有两个妖娆没见过的世家小姐。

一个叫孙芷晴,一个叫孙乐潼,世防部长孙敬恒的千金。

说话的是孙芷晴,孙乐潼的姐姐,两人长得很像,但不是双胞胎,孙乐潼的年纪和妖娆一样都是17岁,孙芷晴今年19,从长相看,姐姐长得很柔媚,妹妹则是可爱型,但眼睛一模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看低等人的模样。

偷东西这事,妖娆早就猜到阮红玉是不会说实话的,也能想象她对这几位小姐说了什么,肯定是诬陷她算计她,偷了东西还让她被阮天启骂云云了。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修炼得够如火纯青的。

阮红玉接收到妖娆投过来冰冷视线,背脊便是一凉,但话已经出口了,改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看什么看,我有说错吗,别以为你有我大伯撑腰就可以……可以为所欲为,就你这长相,想勾引我大伯做梦去吧……”

这话可难听了!

韦初瑛看妖娆的眼神就更鄙夷了,连带着孙家的两位也是窃窃私语。

妖娆莞尔一笑,对于已经先入为主的人,解释就是掩饰,拉着小符就走。

小符恼道:“就这么放过她?”

“那要怎么样,打她一顿?打是没问题,但军校的规矩是私下不得斗殴,严重者退学处分。”

规矩学生手册上就有,这丫头肯定没好好看。

“是她先侮辱人的?”

“证据呢?”

“啊?这还要什么证据?我都听到了!”

“你听到了有什么用?她们也听到了,你看她们什么反应。”

“她们是一伙的!”

“我和你也是一伙的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最后哪方才有理,看地位,看权利。

小符词穷了,憋红了一张脸。

“好了!”妖娆摸摸她的头,“知道你是气她侮辱我,但我没事,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走啦,吃饭了。”

“小娆大大,你脾气也太好了。”

“好吗?”她不觉得,若真生气了,她是会杀人的。

“要我,杀她的心都有。”

“杀人是犯罪,为了这种人进牢房可不值得。再说为了几句骂人的话杀人,有理也是没理了,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理她!走啦,再不走,饭都要被人抢光了。”

“我吃不下!”

“你不去啊,那我去,我可饿了!”

“谁让你们走的!”

妖娆不想惹人,但有些人偏不肯放过她,回头就见孙乐潼一脸替人出头的表情。

“这位小姐,我和你不认识,没什么话可讲。”

“你欺负了红玉,就是欺负我们。”

哇擦……和她玩姐妹情深啊。

“请问有什么指教?”

“向红玉道歉!”

妖娆眨眨眼,没听错吧,要她道歉,道哪门子歉。

“没有教养的东西,道歉都不会吗?”

小符可没妖娆那等好脾气,当场就炸了,“你说谁没教养?你再说一次试试,看我不咒死你全家。”

“你竟敢骂我全家!”

孙乐潼长得是可爱,但脾气一点不可爱,也是个娇蛮任性的脾气,捋起袖子就给了小符一巴掌。

小符已经怒不可泄了,躲了过去后,反手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孙乐潼被打了个正着,那可是用足了力气打的。

这一下激起了其他几个小姐的怒气了,纷纷跑了上来,除了庄流裳,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妖娆摸了摸被风吹落到脸庞的一根碎发,叹了一声,这下有的闹腾了。

妖娆在开学典礼上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被夜折腾了一晚上,又在早上被辰缠了一个小时,困啊。

开学典礼是早上9点开始,但大多学生在8点半就到了,各成小团体,就是个社会的缩影,班级不同就代表了社会层次的不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管是狗眼看人低,还是本身天性就觉得比人高一等,都充分说明了人的圈子是不同的。

好在妖娆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孤立,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圈子的中心了。

军校的班级分为sa、a、b、c、d、e六个等级,其中sa以夜辰为中心,贵权中的贵权,7月就进行了特别的考试进的军校,说白了就是精英团队,级别等于是学生会,军衔是少将。

这个少将并不是正统的军队军衔,而是sa班7月的考试用的是战略模拟测验,参加人数有五十人,各领一个虚拟团队,通过十天的虚拟战争,一步步升级上去,虽然是虚拟的,但即便是军队的正统训练,用的也是此模式,能在十天的时间里升到少将,大体在真实环境中也一样能做到。

因此,含金量极高。

而没有达到这个级别的,也不算太差,但在7月的考试中,夜辰下手太狠了,谁和他对上都是全歼,最后能跟上他脚步就只有寒熙,红叶、颜离浩了,至于陌如玉是一开始就和夜辰结了盟,他的专业本就不是此,但一个强大的军队,医疗后援同样是重中之重,所以也不能说他是作弊,只能说他太会站队了。

sa般的军服是最深的墨绿色,非常的好认。

a班,是给低一档次的千金少爷们准备的,也有考试,每年的九月进行,为期四天,能考过最好,不能考过家里就会通关系,对外就说是考过的。除此,就是参加sa班考试落榜的那些。

阮红玉就是a班的学生。

所穿的军装颜色是翡翠绿的士官军装,军衔中士。会给这个军衔,就是给各大豪门贵胄面子,不然多难看。

b班是军人级别的年轻军官深造用的班级,也一样要考试,因为本就是军官,考试的内容会完全不同,更注重正统的军事,所以军装的颜色比较丰富,涵盖了各种绿。军衔有校官级别的,也有士官级别的。

c班则是预备军入读的班级,也就是和妖娆一样参加的是11月份的考试,因是预备军的,都算是上等兵,军装是浅草绿。

剩下的d和e便是给平民准备的,妖娆就是d班,农村三兄弟,小符,张凡、苏文也在这班。

至于莲见,说多了就是泪,被夜辰单独调去了e班。军装颜色是枣红色,没有军衔,属于最低等的学员。

d和e没有等级区别,说好听点是平民班,难听点就是放牛班,不用和sa比,就是和abc的等级那也是差了远了,富人区和贫民窟的差距。所以偌大的典礼厅中,枣红色的军装就成了个特殊的存在,是最少的一拨,新入学的不过87个,其中还有不少是联盟军预备军为了进军校假扮的和世府预备军为了对付联盟故意化为平民的那一拨。

妖娆观察过,真正的平民算上他们八个,撑死了也就五个人,可见夜辰出的考题有多难了,绝对是历年来录取率最低的一届。

冗长的各级别在职军官发言是军校开学典礼的重头戏,差不多有两个小时都是发言,妖娆听了一分钟就睡着了,站着睡的,她的特殊技能,管他们说的有多热血和多激情澎湃都没用,统统被她屏蔽了。

谁让他们de两班是站在最末尾的,她又不算高,在人堆里根本就看不到。

别人没注意到她,但红叶老往她这里看,sa班是特殊团队,是唯一可以坐在台上参加开学典礼的人,看了半天都不见她回应,立刻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寒熙。

“小娆不理我!”

“她睡着了,没看到你!”

“啊?”

“阿陌刚才用望远镜看过了,你忘了他这人有特殊癖好,就喜欢在人堆里找美女,戴的平光眼镜是特制的。”

红叶扭过头去看陌如玉,他果然是看得眉飞色舞,还出台了一张美女榜单。而他身旁的颜离浩死瞪着小符。

可惜他不知道,小符是个近视眼,今早出门急了,忘记戴了,在没戴眼镜的情况下她就是个睁眼瞎,也好在她没戴,不然看到帅哥,她又要疯了。

虽然没疯,但她也没也闲着,不停地在偷吃东西,想想也是够神奇的,都不穿道袍了,她还是能将不少吃的东西毫无痕迹地带在身上。

颜离浩越看越气,这死丫头竟然不理他!?

陌如玉是情长老手,一眼就看穿了他。

“我说,你口味挺特殊的啊?”

“胡说什么?”

“那你盯着人家看什么,眼光还那么火辣辣的。”

“我和她有仇!”

陌如玉一听,兴趣更浓了,往他身边挪了几寸,“快和兄弟我说说,什么仇啊,看我能不能帮你。”

“你哪凉快哪里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转头继续看美女去了,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小符和妖娆身上。

一个睡觉,一个偷吃,真是臭味相投的一对好朋友啊。

他又看了看尽头的空位,那本是夜辰的位置,但要装病,所以就没来,可怜台下那些翘首期盼的美女们咯,无缘得见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不对,是白马魔王!

“最后,我们再请校长为同学们说几句。”

还说呢,都说了两个多小时了。

台下的情绪多少有点烦躁,可是校长是个的大人物,都啪啪啪的拍起了手。

接着,校长就上台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军装笔挺,头发依旧墨黑,很茂盛,毫无地中海的痕迹,五官也甚是俊朗,相信年轻时必定是个美男。

姓阮,正是阮家二房,阮天右。

他一登台,红叶就开始打哈气,她这个二叔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多,还全是废话。

果然呢,一说就是四十分钟,生生把台下的学生憋出了内伤。

演讲完毕之后,是各届学长学姐们的仪仗队表演,因要到操场上去看,妖娆就被吵醒了。

“结束了?”

“结束什么呀?换地方了。”张凡敲敲她的脑门,“你胆子能不能别那么大,被发现了怎么办?要记过的。”

“没事,你不是会提醒我吗?”她张望了一下人群,“这是要去哪啊?”

“看表演!”

“哦!”

几人推着苏文的轮椅就出了大礼堂。

她们是d班的,没给留什么好位置,勉强能看到个大概。

妖娆没看几眼又想睡了,她是真的很缺觉,但张凡死都不让她睡,这可不是听演讲,人来人往的,容易被发现,转头又看了一眼小符,她吃得满嘴都是巧克力。

小符见她看着自己,瞅了一眼吃剩下的蛋糕,伸出了手,“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