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千墨道:“没事。”
数暖仰头望着他,微微张了张口,又缓缓地低下了头,看着他递过来的剑,眼珠子缓缓地凝动,没有带着丝毫情绪。然后,小嘴忽然呵出一小团热热的气,却仿佛糅杂着无尽的痛楚,她微微地笑了笑,低声道:“没有,本就是不要的了。”
说罢,她伸手接过了晟千墨手里的剑,扔了,转身离开。
当年她从北城的晟宫走出来时,心灰意冷。
此经四年。
她再次从他的眼前转身离开,终于不再心灰意冷了。
心都死透了。
……
“千墨……你是不是认识方才那个姑娘啊?”
晟千墨不言,俯身蹲下来,把她扔在地上的剑一把一把捡起来,然后转身走了。
“晟千墨!”
晟千墨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平静道:“我今晚一个人静静,谁也别来找我。”
街上热闹极了,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喧嚣。
{}无弹窗人来人往,从眼前不停地穿过,那个人就站在那里,没有离开过。
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而他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得知汉城沦陷的绝望,生青稚时的生不如死,四年,四年以来一直在对轩九他们说,没有想过。
不是的。
她从来就不怕想他啊。
她从绝望到接受,她接受了他的离开,发誓要陪着青稚好好活下去。
可是他出现了。
就在眼前。
那一刻,从前咽下去的痛楚又在心尖上翻来覆去的涌着,心口翻涌着五味杂陈,疼得要命,气得要疯。
她嘴唇咬得紧紧的,很用力地很用力地按着手里抱着的几把剑,猛地狠狠地砸向那个人的身背。
这一摔,倾覆了所有的——
气愤,痛苦,委屈。
咣当几声刺耳的落地声,剑从被他的后背砸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