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皇家的规矩,每年清明的时候,皇上都要去皇陵祭拜,以慰祖上之灵!
今年亦是如此,建安帝早就想去皇陵祭拜一下,向老祖宗告一告那个孽弟的状,好让老祖宗早点儿把那个畜生带走。
只是,最近吉州那边儿太过安静,让他感到十分不安,怕那个孽弟会在祭祖的时候整什么幺蛾子,建安帝特意在增加了一倍的禁卫军保护他,以确保此次出宫万无一失。
清明当日,皇上带着众王爷、皇子、世子和朝中的一二品大元们,在五千禁卫军的护卫下,天还没亮就从皇宫出发了。
皇家出行的阵仗自然不同常人,冗长的队伍浩浩荡荡,整齐有序,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一般。除了开道的前行禁卫军,皇上的卤薄在前打头,后面跟着皇上的龙辇,太子做为楚国未来的君王,地位仅次于皇上,车辇便紧跟在皇上的龙辇后面。
再往后,就是皇室宗亲,前头是几位年长的王爷,随后是建安帝的几个幼子,王府的世子和嫡子们差了一层,所以离皇上的龙辇略远些,皇后、妃嫔和公主们是女眷,按楚国的规矩,女人是不能来皇陵祭拜的,故而都留在宫中,随驾前来的只有皇室的子弟们和朝中的重臣们!
皇上出行,自然提前戒严,清扫道路,前往皇陵的沿途中,一路都鸦雀无声,只有哒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车驾由京城的中轴线一直行到郊外。
已经是四月,已经初春,郊外的树林都以吐绿,远处的山上也开始放青,山上的野花竞相开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而天公亦是作美,昨儿还刮着发黄的春风,今儿竟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这样的天气,在郊外缓缓而行,如踏青一般,甚是惬意。
正当队伍缓缓前行着,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如山崩地裂一般,响声处,一匹枣红色的俊马突然凌空飞起来了,连同马背上的人飞起一米多高,那马的身子还破了个大洞,五脏六腑正争先恐后的涌出来,鲜血也正汩汩的从那血洞中喷洒出来,瞬间把周围的几匹坐骑都染红了!
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残损严重的马匹,让附近的马都受惊了,它们咴咴的叫着,扬着蹄子不停的尥蹶子,在队伍里横冲直撞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快,护驾!”
禁卫军中有人叫喊起来,大家纷纷抽出朴刀,直奔太皇上的龙辇去了,大概是想要去护主。那些骑着尥蹶子马的禁卫军们也奋力的安抚着自己的马匹,试图稳住它们的情绪,然而,马毕竟是畜生,不像人那么懂事,其中的好几匹都把别人的马撞到了,害得别人的马也受了惊。
其中有几匹受惊的马冲出了队伍,箭一般的向路边冲去。这时,其中的一匹不知在路边踩到了什么,又一声巨响响起了,那疯马也被炸飞上了天,随即,好多匹冲出队伍的马也陆续的踩到了能把人炸飞的东西上,纷纷的被炸飞了!
接连不断的巨响也惨烈的场面,让皇家仪仗队很快都乱成一锅粥了,被惊到的马疯了似的横冲直撞着,不时的踩到能炸飞它们的东西上,引起一阵阵的巨响和更大恐慌,还有一些因为马匹因为拥挤和碰撞,把掉在地上的人踩在了蹄子下,好多人都被活活的踩死!
哭声、喊声,尖叫声和巨大的爆炸声同时响起,场面已经乱得根本无法控制了。
建安帝的龙辇中有一匹马也被惊到了,刨着蹄子疯了似的跑起来,带累着其他几匹马也跟着疯跑起来,还好隐卫武艺高强,飞身上来把建安帝给救出来了。
建安帝暂时被救出来了,但并不表示他就安全了,被惊到的疯马不断地横冲直撞着,影卫们都快应付不了了。
其实,对影卫来说,想要杀死几匹疯马并不难,难的是要护住皇上不被那些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涌来的疯马撞倒,他们人力有限,又要护着皇上和太子,又要防着不踩到能炸飞人的东西上,还要与那些正凭着洪荒之力不管不顾的往前冲撞的疯马厮杀,到底有些吃力了。
有几匹马冲破了禁卫军的防卫,撞到了几个小皇子的车辇,小皇子年幼,哪2见过这样的阵仗啊,都吓得连声尖叫,还有的干脆吓得昏死过去了。
禁卫军们和隐卫们一面杀着不断冲过来的疯马,一面大声呼叫支援,然而,却在此时,周围的山上忽然响起了许多炮仗似的响声,响声连绵不绝,却被淹没在了山下的哭喊声呼叫声和爆炸声里,大家光顾着躲避疯马和防止踩到能爆炸的东西,根本无暇去理会那炮仗声。
建安帝被几个影卫护着,终于从混乱的车马中飞身出去,飞到了旁边的山上,谁知脚还没等落地,几颗铁花生像长了眼睛似的飞了过来,其中的一颗从他的左太阳穿到了右太阳上,他的太阳穴顿时多了两个血窟窿,竟生生的给贯穿了!
“砰——”
建安帝轰然倒下去了,隐卫一见皇上的脑袋多了两个血洞,顿时都傻了眼了,脑浆都缓缓的流出来了,主上还能活过来吗……
和建安帝一样遭遇的还有很多,多半是些他的肱骨之臣,他的几个皇子都被击中了,其中的太子当场毙命,还有几个虽然没当场死掉,但是看那伤势,只怕也活不成了……
陈丞相也未能在这场灾难中幸免,他的车子不幸踩到了炸药,车子被炸飞了,他的双腿也跟着飞了,人虽然没死,但是彻底的废了!
混乱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直到那些疯马要么跑没影儿了,要么被炸死炸残了,混乱才渐渐的停息下来,但此时,这里的场面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山道上血流成河,尸横满地,被踩踏致死的人不计其数,还有好多人被马踏成泥,根本认不出是谁了,被踩伤的人痛苦的呻吟着,表情扭曲;伤势轻一点儿的还能挣扎着去看视皇上和太子,可惜皇上和太子在都已经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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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牛肉饺子《高门萌妻:叶少心尖宠》沈一笙的本命年运气不好:
睡错人,睡了未婚夫的大哥。
惹错人,春风一夜就跑不掉。
嫁错人,毕竟把柄在他手上。
婚后约法三章,却频频把持不住;
因为这位叶家大少,整天勾引她。
一连数日,沈若兰和淳于珟都是在带不带她进京的争执中度过的,还没等争出个结果来,在某天的早上,淳于珟就带着他的人偷偷的离开了。
沈若兰发现他走时,已经是晚上了,因为她们天天晚上都睡在一起,这天都已经过了戍时了,他还没有回来,沈若兰打发素素去找他,素素才向她表明,其实主子起早就走了,这会子应该已经在百里之外了!
沈若兰一听淳于珟竟背着她偷着跑了,心里这个气呀,当即就要去追他去。
素素却说,“主子为了安全起见,已经把王府封死了,如今府里的人谁也出不去了!”
换言之,就是沈若兰想现在连大门儿都出不去,就更别提追他进京了。
为了阻止沈若兰进京去冒险,淳于珟也是费劲了心思,不光派了人十二个时辰的盯着她,还把王府的大门都给封了,另外又叫人在他走后的第二天,把沈若兰已经怀了身孕的事儿告诉了岳母大人,托付岳母大人好好的照顾她!
之前他俩都商量好了,在大婚之前不告诉爹娘她怀孕的事儿,免得他们跟着担心,但是现在为了困住她,淳于珟竟然违背了当初的约定,把这事儿给公开了。
穆氏听闻沈若兰怀孕后,倒没有多少惊讶的,前些日子沈若梅来王府讹诈的时候,兰儿就说过自己怀孕了,那时她还以为是兰儿故意那么说气沈若梅的,但是也有点儿怀疑那句话是真的,毕竟兰儿跟王爷的关系非止一日了,王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跟兰儿的感情有那么深,就算情不自禁越过那条线去,也是情理之中的!
听闻女儿怀孕,王爷又除了远门儿,还把女儿托付给了她照顾,穆氏立刻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当天就带着菊儿搬到了沈若兰的素芳园来,声称要亲自照顾她,在王爷回来之前,她跟菊儿在就在这儿住下了!
本来有素素和茵茵一天到晚的盯着,沈若兰已经应接不暇,现在又来了娘和妹妹,还口口声声的要照顾她,沈若兰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下子,她更是插翅难逃了。
偏偏这个时候,府里又接到京城来的飞鸽传书,因为王爷不在,罗侍卫和英侍卫也都不在,这封信就落入到了沈若兰的手中,沈若兰看到信上说是太后病重,命在旦夕,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皇上在整幺蛾子,想借着这个由头把淳于珟给骗到宫里诛杀他。
虽然淳于珟不在家,没有接到这封信,但是她很担心他会通过别的渠道知道这件事儿,会义无反顾的进宫去送死。
古人最重孝道,虽然淳于珟看起来不像别的孝子贤孙似的那样孝敬太后,但是骨子里还是很孝顺的,不然也不可能为了太后冒着被杀的危险去戕杀先帝的宠妃,那会子他明知道那么做了定会触怒先帝,会被先帝杀处死,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
既然他那会子都那么做了,这会子也保不齐会再去冒这个险!
这样想着,沈若兰心里更害怕了,恨不能一下子飞出府去找他,把皇上的阴谋分析给他听,阻止他去皇宫送死。
然而,为了防止她逃出王府,淳于珟设下了重重的障碍,根她本就出不了这个大门儿,只能干着急!
这厢,沈若兰度日如年的着急着,那边,沈大爷和沈大娘也跟她一样,急得头发都要白了。
沈若梅没留一句话就跑了,也不知去哪了,一连走了二十多天也没个信儿,沈大爷和沈大娘怕她再像上回事的被人家拐到乡下,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到处打听着找她,可一连找了多日,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后来,在沈大娘不住的央求下,沈大爷终于决定舍下老脸,到湛王府求兰丫。
湛王爷把老二一家子都接到王府去住了,可见有多宠着兰丫,只要她肯帮忙,湛王一句话,就一定能找到梅儿的!
于是,老两口准备了一肚子好话,也做好了放低姿态苦苦哀求的准备,满怀希望的来到湛王府。
然而,王府门口儿的侍卫根本不让他们进去,也不肯给他们传话,凭他们下跪磕头,苦苦哀求,那些个守卫的侍卫根本不肯通融半分,还恶狠狠的威胁他们走开,不然就要把他们抓起来下大牢。
老两口不经吓,再不敢纠缠人家了,不过却并未放弃见兰丫的心思,于是便来了一招守株待兔,就像沈若梅之前那样似的,天天在王府的门前守着,以期遇见沈若兰家的哪一个,好能带他们见到兰丫。
其不知,他们已经来晚了,来的这天,湛王已经封府,沈若兰一家子谁也出不来,他们就是等到下个月也不中用的!
老两口还不知道封府的事儿,天天轮流的守在府门前等着,一气守了半个多月,也没见到一个二房的人!
最后,沈大爷先打退堂鼓了。
“说不定他们一家子也只是到王府来做做客,这会子已经回靠山屯儿去了呢!”
沈大娘也不确定他们一家子是否还住在湛王府中,她只是那日见他们一家子进府了,至于他们是否在府中常住,她还真不知道,见老头子画魂儿,她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
沈大爷说,“要不,咱们回靠山屯儿看看吧,没准儿他们回靠山屯儿呢,再说眼瞅着就要开春儿了,家里的地啥的还没人经管呢!”
沈大娘见这么傻等也没个头儿,老头子说得又挺在理的,就答应下来了,于是,老两口收拾了一下,拿着金存这个月发的工钱雇了马车,回靠山屯儿去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现在已经被人糟祸的人不人、鬼不鬼了,死不死,活不活了!
对沈若梅来说,现在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她已经残废了,人生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她想去死,很不能一下子死了,只是,她的四肢都不能动了,想自杀都成了一种奢望,想死的话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绝食自尽,
但是,刘赖子哪舍得让她死啊?他还得天天日她呢,那滋味儿那么得劲儿,他都喜欢死了。她要是死了,他可上哪儿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去啊?
于是,他每天捏着她的嘴,硬往她嘴里灌一碗粥,免得她把自己给饿死了。那一碗粥的量很适度,既能保证她渴不死饿不死,又能让她少拉尿些,也省得他伺候。
沈若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只好像个木偶似的,每天直挺挺的躺在干草堆上,苟延残喘的活着,任由刘赖子祸害着。
开始那几天,她还能哭骂尖叫,大声反抗,但是后来她发现,她的哭骂和反抗只会让刘赖子更兴奋,更变态的祸害她,她就不在做声了,只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让她快点儿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