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冷声道,“太后已经知道我跟鲁哥哥那件事了,我几次进宫请安都被拒之门外了,我若再巴巴的贴上去,像我还要粘着他不愿意放手似的,莫不如干脆点儿还给他,料想太后也不会不愿意,说不定还会因此松口气呢!”
知书听她说得也有道理,就不再劝了,等寇嬷嬷找出淳于珟的庚贴后,就按安安的意思,把庚贴还给淳于珟派来的人了!
知画看出安安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人很一个女人被退亲了心情都不会好的),就安慰说,“郡主不用难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湛王现在已经败势,奴婢听说他连皇籍都被皇上收回去了,只是皇上仁慈没下旨扯去他的爵位而已,眼见的是日落西山了,倒是鲁将军,现在圣宠优渥,前途不可限量呢。”
安安眯了眯眸子,是呀,淳于珟弃她如敝履,她又何必跟他动气呢?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有那精力,还不如想想怎样才能让鲁元早点儿来提亲呢!
不过,最近有点儿奇怪,他已经好久没给他来信或送东西了,甚至她给他送了自己亲手为他做的过冬的棉衣去,他也没有回复她只言片语。
从前她每次给他送东西,他总是在第一时间给她回信或回赠,像这样收了东西没有回信或者回赠的时候,是从来没有的啊,不,是最近才开始的,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寇嬷嬷,北边儿有没有什么消息?鲁哥哥那边是不是很忙?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了……”
寇嬷嬷说,“老奴听说大鲁将军在那边不算很忙,军中的事务大半都有陈大将军处理,鲁将军还跟之前做参将的时候差不多,每天都能出门逛一会儿去。”
换言之,就是清闲的很。
闻言,安安的眉心蹙得更紧了,“既然他不忙,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给我写信?难不成他也学着那个人似的变心了?”
寇嬷嬷忙说,“郡主多心了,这可是再没有的事,鲁将军对郡主什么样大家都看着呢,郡主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既没有变心?为什么这么久不和我联系?不光不写信,捎东西,连个口信儿都没有,他这是什么意思?”
寇嬷嬷说,“老奴不知道鲁将军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荣欣大长公主的意思,老奴听说,荣欣大长公主一心想让鲁将军娶宁表姑娘,许是大将军被荣欣大长公主逼得无奈,才不得不如此行事。”
安安听闻自己的男人被人盯上了,心中顿时一阵气闷,抿着嘴巴憋了半天才说“那个宁表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鲁哥哥可喜欢她?”
“不喜欢,老奴听说鲁将军之所以远走吉州,就是为了逃避跟她成亲,他也是的,人家只为了不娶她,都逃出家门去了,她还只管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不走,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寇嬷嬷愤愤的吐槽。
安安又说,“你还没说宁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长得是否漂亮,琴棋书画可通?会什么本事?可有将我比下去的资本和能力?”
“瞧郡主说的,您是咱们京城第一美人儿,岂是泛泛之辈可以相比的?那个宁姑娘老奴确实见过一次,长得跟个烧糊了的卷子似的,看着都膈应人,就她那副样子的别说跟郡主比,就是给郡主拾鞋也不配呢!”
安安听到寇嬷嬷比喻,忍不住‘扑哧儿’一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的。
笑够了,又说,“寇嬷嬷,后天就是元旦了,帮我备一副年礼,我要到鲁家去拜年去。”顺便再看看那个宁表妹去。
“是,公主放心,老奴一定准备的妥妥的,保管叫荣欣大长公主满意!”
“嗯,很好,你且下去办吧!”安安挥了挥手,把她打发了出去,自己又托着腮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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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被花媚儿整这一出,段元焕给吓坏了,就怕湛王因此而迁怒到自己。
湛王的雷霆之怒有多可怕,他早已听说过了,本想亲自登门去请罪,又没有那个勇气,也没那个胆量,就怕湛王正在气头上,一刀结果了自己,所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走夫人路线最稳妥。
他的夫人赵氏跟湛王心爱的女子关系甚笃,只要赵氏跟沈若兰好好说说,求她帮帮自己,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只是,因为花媚儿的事,赵氏对他一直心存芥蒂,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温婉谦恭,对他也害死一团和气,但是,他深知道,自己过去对她那么狠,她一定会对自己心存芥蒂的。
所以,他不怕她不去替自己求情,就怕她去了也不尽心,就像上次帮花媚儿似的,他可以断定,赵氏肯定没有尽力,过后他曾问过陪她一起去的下人,从下人描述的情景分析,她非但没帮花氏,反倒起了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作用。
据说她一见到沈姑娘就跪在地上大哭求饶,从而让沈姑娘对她这个被逼走投无路的正妻产生同情,继而对他们俩逼迫原配的行为产生憎恶,后来沈姑娘同意帮忙后,她又要摒退左右单独跟她谈,不知她们到底谈了什么,反正后来花氏就被毁容了。
因此,他敢拿脑袋打赌,赵氏在这次事件中,起的绝对是反作用。
当时知道后他也挺生气的,也想找她算账,收拾她出气,但是过后又一想,花氏已经被毁容,她的花容月貌也无法再修复,他总不能为了个毁容的女人,去跟与湛王女人私交甚笃的赵氏撕破脸皮吧。
所以便只好隐忍下来了,装作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了。
这回,他一定要吸取教训,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拼尽所有去帮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让她尽心竭力。
于是,当天晚上,他搬到了赵氏哪里,不顾赵氏的反对,坚决的住了下来。
在他的思维逻辑里,越是能在炕上把他伺候好的女人就越得他喜欢,同理,只要给她点儿甜头,让她幸福一回,这事儿应该就没问题。
于是就寝时,他便黏黏糊糊的提出要跟段夫人行房事。段夫人直推说自己身上不好,不肯与他亲热,段元焕是花柳巷里的代王,鸳鸯会上的盟主,怎会被她几句话打发了,于是挨挨蹭蹭的缠麻不休,后来见赵氏还是不肯,就干脆霸王硬上弓,不由得她抗拒。
他已经很久没跟赵氏睡了,因为不喜欢她,每月初一十五必须到正房睡觉时,他多半都是来到后倒头就睡,根本懒得碰她一下,一年中也就给她那么三两次,仅有的三四次也都是寥寥几下,敷衍了事。
只是今晚,他不敢再敷衍她了,非但不能敷衍,还必须得把她伺候好了,伺候高兴了,务必让她忘记之前的芥蒂,重新对他一心一意,死心塌地!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也算是拼了,极尽平生所学来讨好她,怕自己不能兴奋,还特命人在屋里点上迷情香来助兴。
段夫人本来对他的亲热是十分抗拒的,但终究抵不过迷情香霸道的药力,终于还是被他给得逞了。
两人在炕上你来我往的周璇起来,期间,段夫人哭了,哭得很厉害。
不是激动哭的,也不是兴奋的哭的,而是为自己过去白活的十几年感到遗憾和不值而哭的。
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还能这么快乐,从前他对她都是敷衍了事的,每次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还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她那十几年青春岁月,就是在他的不屑和敷衍中度过的。
她好后悔,早知道男女之间能这么快乐,她情愿不嫁到这煊煊赫赫的段家来当这个段夫人,而是找一个能一心一意待她的穷后生,反正她的嫁妆也够他们活一辈子了,若真嫁个那样的男人,她就能天天享受到这种幸福,还不用为后院儿的那些莺莺燕燕生气,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莺莺燕燕的在,这辈子,就他们俩一起,永远都互敬互爱,不离不弃!
想到这儿,她肠子都悔青了,也恨死段元焕这个畜生了,他霸占了她的青春,却把她当成草芥一样丢在后院里,情愿去睡那些贱丫头烂娼妓,也不来给她这个原配妻子快乐,他简直罪该万死,罪大恶极……
段元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激起赵氏的愤怒了,见她哭了,还道是她感动了呢,贴着她说了好一顿甜言蜜语,大体就是往后肯定不会再冷落她了,隔三差五就会来她这里给她一次,保证次次都让她这么舒服!
听到他这番自以为是的话,段夫人差点儿气笑了,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还真是贱得一文不值啊!
表白完,段元焕才说出让她去找沈姑娘替自己求情的事儿。
段夫人听了,气恨交加,更加恼羞成怒了。
合着他这样卖力的取悦于自己,不是因为后悔他之前为了花氏曾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儿,而是因为想让自己替她求情啊!
为了求情保命,他才来卖力的睡自己,、好自己的,真可笑,她还以为是他后悔之前做的那些事儿,来向她求和来了呢。呵呵,整了半天是这么个目的啊,真是难为他了,为了自保,竟然连色相都肯出卖了,这无耻下作的做派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呢!
“行啊,夫君放心吧,我明天一早就去。”段夫人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免得被他看到自己脸上的鄙夷和冷漠。
段元焕听到她答应,也不知她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便想再来一次,加强她对自己的好感。
只是赵氏的心都拔凉拔凉的了,连迷情香都难以让她回转了,就装出一副困倦不堪的样子说,“夫君,我身体刚好,承受不了受不住这么多宠爱,您要是还没尽兴的话,不如去韩姨娘那儿睡吧。”
段元焕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在使小性子,再计较花氏说的那些话,忙说,“咱们两口子在一起亲热,扯上她们干什么?多扫兴,你别看我平时对她们挺好的,那都是逢场作戏的,不过拿她们耍耍逗闷子罢了,对你才是真的爱重呢!。”
赵氏一听,差点儿笑出声来。
呵呵,还爱重,他还真敢说啊,为了花氏,他差点儿把自己逼死了,真不知他怎么还能舔脸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他把本该属于她的宠爱都给了别人,还帮着别的女人欺辱自己,差点儿要了她的命,有事的时候才想到自己,还要用那点儿可怜的宠爱来收买她,真是太可气、太可恨、太可笑了!
难道,在他的心中,她就那么贱?那么容易收买,那么缺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