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和你说,但是你也不能不听我解释,就把我往坏处想。”隋昭城揽过安沅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嗯嗯,我以后不会了,那你和我说说这次选秀的事情吧?”
“这次选秀是宁丞相鼓动的,大概和宁侧妃也有关系。”
“又是她,方才宁侧妃就来了安沅宫,想让我主动帮你纳妃,她怎么这样讨厌啊!”安沅皱眉,委实是烦宁侧妃这人。
“那你怎么应她的?”
“我当然是不会答应啊,你昨夜都生我气了,我哪里敢嘛……”
“只是因为我生气所以你才不敢吗?”
隋昭城沉了声音,略有些不满,照她这说法,她是一点也不在意了,只要自己同意就可以纳妃了?
安沅听出了危险的气息,连忙改口,“不是啊,我就是不想你纳妃嘛,纳妃以后你就不能经常陪我了。”
“嗯,好,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纳妃的,以后只有你一个。”听到安沅的话,隋昭城才满意些。
“什么?”安沅惊呼,方才隋昭城说以后也不会纳妃?这是什么意思?安沅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是,你没听错,我也不是只为了哄你高兴,卿卿,我接过你的手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以后只会有你一个妻子,现在我是这样想的,以后也会是这样做的。”
隋昭城看着安沅惊讶的瞪大眼睛,颇有些好笑,看来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安沅好似不怎么相信。
“不管以后如何,你需记住,在哪里听到过我要纳妃的消息,都不要相信,此生,我只要你。”
隋昭城在安沅耳边呢喃,缱绻的情话,就这样通过耳朵传到安沅的心里。
安沅捂着嘴巴,眼泪突然漫上了眼眶,想哭,虽然以前隋昭城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安沅一直觉得隋昭城只是说着玩,经过了这两天的事情,打开心扉,安沅才明白,其实隋昭城说的一直都是真话,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阿城……”安沅动作颇凶的抱紧隋昭城的脖子,缩着鼻子。
安沅想,或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把隋昭城往外面推,也许试着接受隋昭城,以后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这一次,安沅想真真正正的接受隋昭城,尝试着交出自己的心,而不是随时准备抽身离开。
安沅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过脸颊滴落在隋昭城脖子上。
隋昭城身子一僵,感受着脖子上灼热的水滴,卿卿哭了?
“卿卿,怎么了?别哭,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告诉我,我改好不好?别哭!”
隋昭城不知道安沅怎么了,只以为是自己不知怎么又惹着她了,拉她的手,想看着安沅。
“阿城,对不起……对不起……”隋昭城越拉她,她越是箍紧隋昭城的脖子,眼泪大滴的落下。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隋昭城以为她还在说之前的事情,也没在意。
小丫头什么时候这样娇气了,不过娇气点也好,多宠着些就是了。
“阿城,我困了……”安沅用袖子擦干眼泪,松开隋昭城的脖子,靠在他胸前。
“那我送你回昭沅宫吧?”隋昭城抽出帕子,给安沅仔细的擦脸,红通通的眼睛,就像一个兔子。
“不,我想和你一起……”两人说清楚了,安沅倒是一点也不拘着了,撒起娇来,让隋昭城有些招架不住。
“今日的折子还没批呢,今日因为卿卿已经未有去早朝了,难道折子也不批了吗?”
安沅第一次这样黏着隋昭城,他求之不得,可他也要有分寸,这些折子明日早朝之前隋昭城就要处理好。
虽然隋昭城也想陪着安沅休息,可若是传到百官耳朵里,因为卿卿荒废了朝政,又有的闹了。
“那你抱着我睡,我就在这睡……”安沅也知道,朝政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不然自己也会陷隋昭城于不义。
可是这个时候,安沅就是很想黏着隋昭城,想抱着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隋昭城。
“好,那你睡,我抱着你。”隋昭城应下,安沅难得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要满足的。
书房有地龙,暖的很,不会着凉,隋昭城也放心。
“嗯,那我睡了。”安沅靠在隋昭城胸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睡着了。
隋昭城看了她好一会儿,感受着她轻微的呼吸声,才知道自己有多渴盼这一刻。
大半年了,这大概就是两人关系最大的突破吧,也是隋昭城心心念念的时刻。
怀中抱着心爱的女子,手上朱笔决定着天下,没有哪一刻有这样的满足了!
如棋和齐诺都在门外尽职的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两人的安静。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安沅悠悠转醒时,书房内已经掌灯,隋昭城依旧在批折子,不过只用了右手。
安沅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隋昭城硬朗的下颌,如线条般流畅,烛光打下的影子都是美好的。
以前怎么没觉着隋昭城这样好看呢?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安沅暗自感叹。
隋昭城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转头就对上了安沅的眸子,“醒了?”
“嗯嗯,扶我起来?”安沅睡了这么久,身子都麻了,现在想着方才脑子一热怎么就要在这睡呢?
隋昭城左手撑着安沅,让她站起,才发觉自己的左手也已经麻了。
“哎,我家的猪可真重啊!”隋昭城揉着手臂,幽幽的叹了一句。
安沅本想帮隋昭城揉的,结果被这一句气着了,不就是在说自己很胖吗?
“哪里胖了?我明明就很瘦好不好?”安沅气鼓鼓的瞪着隋昭城,不满道。
“哎,我可没说你胖,你自己说的。”隋昭城起身,甩了甩胳膊,不一会儿就好了。
“哼,懒得理你。”安沅转头,嘴上说着不理,可手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
好像是有一点点肉肉呢……是不是最近吃太多了?要不要少吃一点?
“哈哈哈,好了,卿卿再瘦就要被风吹跑了,和你开玩笑呢?这都当真?”
隋昭城瞧见她的小动作,双手环过安沅,抓住她摸自己肚子的小手,知道她在想什么。
“真的?”
“真的,走了,回昭沅宫,我给你做南褚菜吃,把你喂的饱饱的。”隋昭城拉着安沅的手往外走。
如棋和齐诺看着两人手牵手出来,都松了口气,这是合好了吧,幸好。
回了昭沅宫,隋昭城说为了报答安沅中午为自己做的凉糕,执意要下厨,给安沅做自己最近新学的南褚特色菜。
安沅现在觉得这样的事情有说不出来的幸福,以前还只是感动,可现在都要上升到心动了。
做一件事情,动不动心,结果差别真的很大。
隋昭城执意要做,安沅也就随着他一同去了小厨房,看见他做,昭沅宫的宫人瞧见两人这样腻歪,都发自内心的高兴。
用了晚膳,隋昭城牵着安沅在昭沅宫的院子里走了几圈,晚上吃太多了,容易积食,隋昭城拦也拦不住,安沅硬是要吃光。
只好拉着她出来溜达,免得胃疼,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时不时说些体己话,好不温馨。
隋昭城今夜本是存着讨福利的想法,今日安沅这样乖巧听话,想必夜间也会主动些,可是讨要福利的最好日子。
所以两人进了寝殿,隋昭城就想着去沐浴,结果安沅拉住自己,可怜巴巴的说道,“阿城,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何事?”隋昭城收了收自己的急性子,看向安沅,一脸云淡风轻。
“帮我瞧瞧下面女官递上来的自荐书,最近我不是在改制吗?让下面的女官递了自荐书,想先了解一番,可是太多了,我看不过来。”
安沅拉着隋昭城到了桌子边,指着一堆信纸给隋昭城看。
隋昭城感觉额头的青筋都在暴跳,才批完了折子,又得看这一大堆东西?
可是看着安沅的祈求的眼神,隋昭城又拒绝不了,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宠了个祖宗呢!
“也无需看多少的,这些我都看过了,就是有几个拿不定主意,你帮我瞧瞧。”
安沅知道隋昭城忙了一下午,自然也不会这样不知轻重,因为量少才开口的。
隋昭城松了口气,然后两人就坐着探讨了一下,也没用多久的功夫就差不多结束了。
然后安沅隋昭城分别去沐浴,安沅从净室出来的时候,隋昭城已经在床榻上坐着了。
因为下午发生的事儿,此时安沅还有些羞涩,面对着隋昭城有些不自然。
隋昭城抬头,看着安沅一步步靠近,知道今夜终究会是不一样了。
宫人早就被隋昭城遣了出去,在外边侯着,隋昭城起身走几步,拉过安沅的手。
“卿卿,今夜可以吗?”隋昭城一本正经的问安沅,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有多正人君子呢。
“嗯。”安沅低着头,微微的点了头,这样的事情还问,委实是让人难为情的。
安沅大抵是知道隋昭城问的什么,要的不过是安沅的一句愿意,想要两人都能享受到其中去,而不是隋昭城独自欣喜。
见安沅应下,隋昭城自然不会手软,横抱起人往大床上去,今夜,必然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窗外,月光洒下,十七的月亮犹似十五,很是明亮圆润,挂在空中,迟迟不肯落下,像是很想见证两人的欢愉。
两人倒是欣喜了,只是未知的劫难正在发酵……
听安沅这样说,宁侧妃半天没说话,是啊,连新妇茶都未喝,有谁会承认呢?
“太孙妃在大理待了些时日,其他没长进,嘴倒是越来越利了。”宁侧妃这时的脸已经很难看了,却还在强撑着。
“彼此彼此,宁侧妃年纪越大,口齿倒越伶俐。”安沅是不惧宁侧妃的,既然知道宁侧妃的德行,也就不会顾虑太多。
“罢了,既然太孙妃不听我劝,那日后可不要来找我哭,咱们走着瞧!”宁侧妃起身,扔下狠话,转身就想离开。
“慢着,宁侧妃,我还想问你一句话。”
“不知侧妃妾室是否真的有这样好做?按宁月谣的资格,哪家的主母做不得,却偏偏要把她推入宫中做侧妃?难不成你们宁家就喜欢做人妾室吗?”
“你……”宁侧妃转身,狠狠的瞪着安沅,指甲掐着手心,恨不得吃了安沅。
“宁侧妃瞪着我又如何,你到底是为了宁月谣好,还是自己私心重,你自己知道,哪家恨不得自己闺女做主母,偏你不同,一心想宁月谣做人妾室。”
“侧妃妾室又如何,外边的主母哪里比的了皇上的妃嫔,你懂什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没教养的东西!”
宁侧妃被戳中了心思,话语似吼出来的。
“呵,可别这么大声,我还没聋,至于你是私心还是真心,我倒没什么兴趣,随你吧,如棋,送客!”
安沅冷笑,看见宁侧妃这样倒是好玩,从一开始,安沅就不觉得宁侧妃是为了宁月谣。
若是真的为了宁月谣,就根本不会让宁月谣入宫,哪怕可以做太孙妃,也不会让宁月谣入宫的。
只有在深宫中待过,才会知道这荣华富贵之地会使人发疯,无尽的时光,会一点点消磨人的精神,最后再好的人也会变成疯子。
哪怕是母后,也曾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深宫妇人是这世上最无奈之人,只愿下辈子莫再踏入宫门。
如棋往前走几步,做出请的手势,“宁侧妃请。”
“哼!”宁侧妃一甩袖子,冷着脸走了。
安沅坐着,捧着一杯已经冷了的茶水,一点点的抿着,经过宁侧妃一事,安沅更觉得自己错的太深了。
一个宁侧妃就这样难缠,更何况是面对百官,本是想过两日再去道歉的安沅觉得,此事不宜推迟。
既然宁侧妃这样想他们两人有隔阂,那自己偏不如她意,两人就是要鹣鲽情深,气死她去才好。
隋昭城第一次对自己冷脸,安沅知道的确是自己的错,若是换了自己是隋昭城,定然也是意难平的,恐怕是不会再原谅了。
就是不知道隋昭城还愿不愿意原谅自己,确实是伤他心了。
现在回想之前隋昭城对自己的好,越发觉得自己混蛋,偏是要失去了才知道他的好。
人呐,就是有劣根性,身边尽心尽力的不珍惜,一旦离开了才知道不能失去。
可是,安沅从来没有哄过人,要怎么样才能让隋昭城不生气呢?
安沅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有些烦躁,抓了抓自己的鬓发。
“娘娘,宁侧妃已经走了。”如棋进来回道。
“嗯,以后莫再理她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为了自己的私利,一心想把自己的侄女往火坑里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是,那娘娘接下来想怎么做呢?殿下那?”
其实昨夜未睡好的哪里又只有安沅,四个丫鬟一样的彻夜难眠,听着宫门的动静,多希望殿下深夜还会回宫。
主子不和了,难过的也有底下忠心的丫鬟,原本一开始隋昭城和安沅的关系缓和,四婢虽然面上不说,可是打心底里欣喜。
昨夜殿下未归,那是担忧了一整宿,就怕以后殿下有一就有二,以后经常这样,那太孙妃就得难过了。
面对着安沅,四婢又不好太明显,只能尽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免得安沅难过。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安沅对着如棋,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好像是安沅第一次这样纠结。
“既然娘娘觉得错了,那娘娘以后对殿下好些,殿下自然会明白的。”
如棋松了口气,就怕安沅觉得自己没错,死犟,现在她意识到自己的错,两人自然是会和好如初的。
殿下对太孙妃的好,如棋都看在眼里,只是太孙妃一直把殿下往外推,如棋作为一个丫鬟,又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太孙妃能自己明白就再好不过了,旁人说再多,也不如太孙妃自己明白。
“可是现在殿下已经生气了,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安沅手指按着眉心,小脸皱着。
“娘娘,殿下不来,娘娘可以去找殿下呀。”如棋微躬着身子,似在安沅耳边低语。
安沅赞同的点点头,是啊,以前都是隋昭城主动,这次就让自己主动一次吧!
不过……“不过就这样去,殿下就会原谅我吗?”
“要不娘娘给殿下一个惊喜?”如棋给安沅出主意。
“哎,好麻烦啊,有什么惊喜呢?”安沅叹了口气,接受别人的惊喜容易,想给别人惊喜却难。
“那就只有娘娘明白殿下的心思了。”如棋顿了顿又道,“娘娘,先用早膳吧,都日上三竿了。”
“嗯,好吧。”安沅摸了摸肚子,的确是饿了,想了一晚上,大早上又要应付宁侧妃,耗费了心思。
摆上早膳,安沅坐下,都是自己喜欢的还有隋昭城喜欢的,因为每一天两人的三餐基本上都是在一起用的。
而御膳房的宫人大概也不清楚隋昭城未在宫中,一同送了过来。
安沅喜欢南褚风味的食物,而隋昭城习惯了大理风味,只是隋昭城已经慢慢的在习惯安沅了。
现在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凳子,安沅突然就没了心情用早膳,原来隋昭城对自己的影响已经这样大了。
安沅没有伸手去拿自己身前的食物,而是起身坐到了对面,伸手拿起了隋昭城常吃的凉糕。
听说凉糕是大理的特色小吃,只是一般是夏日才用的,尝起来颇为爽口,可是安沅瞧着隋昭城从夏日到冬日,桌上一直都有这盘凉糕。
入口感觉凉飕飕的,微有些甜,安沅倒有些喜欢上了,只是太凉了,安沅不能多用,怕对身子不利,不过隋昭城是男子,和自己不同。
安沅又想起来那次隋昭城给自己做南褚菜,不如自己也做隋昭城喜欢的凉糕给他吧。
凉糕凉凉的,刚好也让隋昭城消消气,好法子!
“如棋,找一个御膳房擅做凉糕的师傅来昭沅宫,我想学做凉糕。”想清楚,安沅说做就做,不想再等了。
“好,奴婢这就去。”如棋应下,看太孙妃这样子就知道是要做给殿下。
太孙妃可是从来没有下过厨的,这“第一次”给了殿下,想必殿下也会感动的。
如棋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找了一个御厨,为了避嫌,特意找了一个女御厨,姓王。
王师傅知道自己是教太孙妃,一时激动又忐忑,觉得太孙妃这般不合礼教,怕太孙殿下怪罪自己,也怕自己教不好太孙妃,太孙妃责怪。
“王御厨,不必紧张,还请御厨多多教导。”安沅笑了笑,看出了王御厨有些紧张,安慰道。
“是是,娘娘请。”
隋昭城昨夜喝醉了,睡的沉,早上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在慕府用了早膳,便回了宫。
在去后宫和前朝的路口停顿了一会儿,隋昭城握了握拳头,看了看昭沅宫的方向,还是抬脚去了前朝。
罢了,都说了晾她几天,还是别上赶着就去原谅她,不然次次都犯,也让人糟心。
回到天乾宫的书房,桌子上都是折子,隋昭城错过了早朝,不过慕恪谨留了信,会与皇上说清楚。
错过了早朝,那这些折子就更难处理了,都得仔细的看,不能大概的略过了,这些折子,大部分都是早朝提过的。
隋昭城揉了揉眉心,真是情场失意,政场也难做。
才坐下来,宫人上了热茶,隋昭城喝了口热茶,正准备舒口气,又见齐诺进来了。
“殿下。”齐诺行礼。
“如何?”隋昭城双手交叉,额头靠在手背,有些累了。
齐诺是隋昭城派去查这件事的,这样大规模的请旨选秀,必然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的。
隋昭城可不是良善之人,谁要让自己难看,那他也别想好过。
“初十,宁丞相去礼部尚书家拜访过,昨日,宁丞相试图请礼部尚书喝酒,不过礼部尚书拒绝了。”
“和宁侧妃有关系吗?”隋昭城皱眉,宁丞相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如此执着于选秀?
“宁侧妃确是给宁家递过信,只是信里说了什么并不知道。”
说是不知道,可着前脚往外递信,后脚宁丞相就执着于选秀,明白点其他事儿的人都知道,和宁侧妃没关系都没人信。
其实隋昭城一直很不明白,前几年宁侧妃一直都很安分,可是自从安沅来了大理以后,宁侧妃却愈来愈喜欢四处活动,总是喜欢惹事。
想来想去,隋昭城觉着大概是宁侧妃之前有意于让宁月谣做太孙妃,现如今被安沅截了胡,可不就动作起来了。
可宁侧妃想的也太美了,又不是她想要的,隋昭城就会做,隋昭城这人,宁侧妃还是了解太少了。
隋昭城一直把宁月谣当做妹妹,若是哪天变成了自己妻子,还不得别扭死,娶谁也不会娶她呀。
宁侧妃也只道是青梅竹马更容易产生感情,却不知道,该在一起的人,哪怕隔着万里,也会在一起,不该在一起的人,天天相处,也只能是“兄妹”。
“仔细查查,宁侧妃没有达到目的,不会罢休,记住得拿到证据。”
隋昭城想到因为宁侧妃而让自己和安沅闹了矛盾,隋昭城就恨不得把宁侧妃迁到宫外去。
年少相救,隋昭城一直感谢宁侧妃,可是触到了自己的底线,那隋昭城也就不必顾虑了,以怨报德,隋昭城也不是做不出来。
安沅是隋昭城放在心尖上的人,便是太子太子妃在世,也不能伤了安沅,更何况是宁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