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顿了顿，像是观察一般的将里面的少女和外面的老人看了几个来回，思索般的道，

“这么看来，凛冬的脸还是比你的白啊。”

看着执政官大人脸上“看来我是要多踢几次了”的表情，姚教授浑身一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叶枯收回打量的视线，也收回唇角的弧度，轻笑道，

“开个玩笑而已，姚教授不必惊慌。”

“毕竟凛冬就算知道自己以后还会被拿去做那样的实验时，脸上也没有半点恐惧的神情呢。”

这声音带着笑，钻入姚教授的耳朵里却凉得他想要继续发抖。

“我……”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是为了全人类着想，这些实验都是必不可少的，是为了我们的进步……”

“当初那个老东西要求我继续研究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叶枯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笑，却仿佛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带着杀意的冰雪，凛冽又割人，

“然后他就死了。”

姚教授僵直着身体。

叶枯却像是疲了般挥挥手，

“行了，你一把老骨头还受了伤，就别硬撑了，出去好好休息吧。”

“不行，”

姚教授皱起眉，

“我走了这里的实验怎么办？”

年轻的执政官微微挑眉，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

“自然是找人接替。”

“不行！”

一旦沾上他最爱的研究，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在跟谁说话，竟连着说了两个不行，

“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强化再生这个东西，我走了根本就没人可以把实验继续支撑下去。”

“是吗？”

执政官挑着眉迈步将桌边不知谁的白大褂拿起来，然后一边开始慢吞吞的往身上穿，一边回过头来看着姚教授，

“如果是我呢？”

“在我面前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姚教授不觉得心虚吗？”

衣服穿好了。

叶枯身材欣长的站在那里，白大褂衬得他风流的容貌都变得斯文了几分。

他唇角挂着淡淡笑意，看着姚教授的目光却清傲而漠然，让姚教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的。

不会有人比叶枯更加熟悉这些东西。

毕竟这本就是属于他的研究。

而之后的无论是宋维明还是他自己，都不过是捡了他遗留的碎渣来拼命想拼凑出原本成果的后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