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都会和我一起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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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从程家出来的时候,门外已经快要天黑了。
他看着那些气冲冲离开的同僚,又斜眼看了一眼身边出来送人的刘秘书,低而缓慢的道,
“程少将这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
刘秘书脸上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只微微低头声音平平道,
“少将最近心情不好。”
这是在打太极了。
老人慢慢笑了一下,
“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要真正的捋了虎须啊。”
他叹息一声,看向渐渐黑下来的天幕,
“否则他和整个程家,恐怕都要步上顾家的后尘了。”
男人的声线有些低,带着笑意却也掩不住其中冰凉的味道。
就像是一条从洞穴里钻出来的蛇,攀着你的脖子便绕在了耳朵上,叫在场被戳破了心思的众人一时间都暗暗在心底哆嗦了一下。
这程致远的确不太对。
最先那个问话的老人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男人。
平日里就算他是真的清楚他们的目的,面子工程却也还是要做的,就算冷了一点,却也绝对不会这么直接明了的撕破脸皮让人下不来台。
想了想,老人敲了敲桌子,和善的开口道,
“致远,看你这话说的,我们都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长辈,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当然还是要过来关心一下的,你这话说的太难听……”
“嫌难听就滚,”
程致远笑眯眯的,眼珠里却是深暗无底的浓郁蓝色。
他伸手如同刚刚那个人一般,拿修长的食指在自己脑袋上转了一圈,
“现在我这里的确不太正常,所以也不太想跟大家做什么心照不宣表面和平的戏码。”
他将脑袋靠在椅背上,半张脸都背着光沉在了阴影中,
“当初那批人贩子是我亲自带人到缅甸抓住的,我想想,那一次救出来的人质大概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