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体极度渴望水分,但是受伤的喉咙却没办法迅速的吞咽,一杯水花了十来分钟才小心翼翼的喝完。
饥饿,疼痛,恐惧,还有伤口的发炎,令她清醒了一小会儿又浑浑噩噩起来,喝完水,她蜷缩在沙发上,感觉浑身发冷,床就在对面,她却没有力气站起来,闭上眼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上,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以后,被关上的大门重新被打开了。
刚刚离开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他视线落在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走了进来,低头看着头发淌着水,面容苍白憔悴的唐倾。
可能是实在没有力气擦干,绵长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背上,身上披着的浴衣也都潮湿了;她脸色苍白,两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明显是已经因为体能不支和炎症而发烧。
夏景年伸出手,在她额头上触碰了一下,高烧的温度从她的皮肤上蔓延过来,他眉目清冷冷淡,并没有任何动作。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俯身弯腰,将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柔软的蚕丝被盖在身上,却完全抵御不了一点寒冷,唐倾索性掀开了被子,想进浴室洗一个澡。
等到一落地,她才发现双脚剧烈的抽痛起来,低下头,她看到自己水肿破皮的双脚,一下子坐回了床上。
她的双脚的伤口并没有被处理,那些皲裂的伤口甚至还残留着泥地里走过的黑色尘土,刚才一下地,那些半结痂的伤口一下子就裂开了……
怪不得那么痛!
被夏景年带回来以后,他甚至没有给她处理一下身上任何一道伤痕,就直接把她丢在床上自生自灭了……
甚至在她醒过来的时候,还要求她下午陪他去领证;在被她剧烈之后,又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
唐倾闭上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她倒是并不觉的夏景年一定要对她多好,只是她现在满身伤痕,连命都去了半条,他甚至要提出了今晚同房,让她觉得她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她,而事实却是要把她折磨到死才干休。
身上又痛又痒,她甚至怀疑夏景年都没安排人给她洗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