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闭了闭眼,“夏景年,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下。”她并不想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夏景年冷淡的收回了手,他垂眸看着她,眸色幽暗了下来,语调厌冷:“你是觉得,用言语就能打动我,用这种方式就能达成目的?”他走回去,坐在了座椅上,双腿交叠,神情疏离,“以前或许可以,但是现在我不想那么随便的让你达成目的了。要么脱,要么就滚出去等萧凤亭去死,我不想再对你多说一句话。”
唐倾缓缓的抿紧了嘴唇,她看着夏景年格外冷漠的眉眼,收回了视线,颤颤的抬起手,去解睡衣的纽扣。
男人坐在对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并无任何温度,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并不像是在看一个女人,只是在看一块死肉。
片刻,男人似乎笑了一下,他语带轻嘲的问道:“你睡觉的时候,还戴着文胸?”
唐倾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脸胀成了大红色,死死的抿住嘴唇,没有吭声。
唐倾推门而进,就看到夏景年坐在窗台边上的书桌前,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并没有回头。
她局促的看着他的背影,紧张的不敢说话,直到男人转过头来,见到她笑了一下:“原来是你。你刚才敲门敲得这么有礼貌,我还以为是保洁人员。”
他脸上戴着一架无框眼镜,室内暖色调的光线下,越发衬托着他的面容温润如玉。
唐倾低声道:“我过来了。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从容的自椅上站了起来,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取下,放在书桌上。
他似乎比她记忆里更高了一点,挡住了灯光,显得威压和气压很重。眼睛柔和他脸部线条,一旦取下,那双略显锋芒毕露的眸子就暴露了出来,在阴影的轮廓里令她心悸。
她以前是不怕他的,虽然厌恶抵触,却并不怕这个人。说来可笑,她畏惧宫衡,但是对于一丘之貉的夏景年,她却并不怎么恐惧。许是他气质太过温柔随和,令人忍不住降低了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