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过去一样。

他记得很久之前他也曾经建议过，但是被唐倾轻描淡写的拒绝了。

他没法说什么，谁也没有办法要求受害者忘记过去的伤害。

如今唐倾开始逐渐的走出过去的阴影，不管这是因为什么，都是一件好的事情，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他万死难辞其咎，唐倾原谅他的愚蠢，却也再也不可能爱上他。这是他的惩罚，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赎罪，只求她余生安宁顺遂。

为此他可以看着她爱上别的男人，只要她愿意，愿意去喜欢谁，他会不择手段的将那个男人带到她面前。

如果那个男人是萧凤亭……

他也能接受。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她高兴来得更重要的了。

……

天气逐渐的转暖，在三月底的时候，伦敦又倒春寒，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开始下雪。

吃完了午饭，唐倾开始和唐宁收拾餐桌，她们等下要坐唐易的车子，去许知远朋友的医院里面，给唐倾做各项检查。

眼角膜的抑制时间，就预定在第二天的下午。

“又下雪了。”

唐宁端起空碗，转过头看向窗外，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我们回来以后，是不是还下雪。不过到时候你就两只眼睛都看得见了吧？”

唐倾用麻布擦拭着桌子，她温和的笑了一下，“如果手术成功的话。”

“手术当然会成功，”唐宁道，“听许知远说，那个医生技术很好呢，专供眼角膜移植，从来没有有过失手的记录。”她说着，有点高兴起来，“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不答应呢。”

唐倾笑了笑：“我怎么了？”

唐宁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你不大肯让右眼恢复光明呢。”

唐倾轻轻地愣了一下，冰凉的手指无意识的抚了一下黯淡无光的眼睛。失去光明已经太久了，她也早已经从不习惯变成了习惯，就好像习惯了伤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