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毛头小子似的。
他在各种精密数据里面浸淫了多年的头脑,完全没有办法处理这种理智之外的感情,直接当机。
如果能再让她对他笑一下,夏景年忍不住的想,没什么不是他不可以做的。
为她杀人放火也不是问题。
他终于明白为搏美人一笑而干出种种蠢事的昏君是什么心情了。
宫衡并没有走,在医院里到处溜达,这会儿溜达到了唐倾的病房门口,看到夏景年蹲在地上,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膝盖:“你蹲这里干什么?”
夏景年闷声道:“你管我蹲哪里。”
宫衡轻啧了一声,不理他了,就要推门去骚扰唐倾。
“这是没办法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他顿了顿,“到时候复健会更痛,你得坚持住。”
唐倾道:“我不怕疼。”
夏景年轻轻地一怔,低下头看着唐倾坐在床上的模样。
这是一个无比纤细娇小的女人,长发垂落,那张带着东方古典柔婉的面容,总让她看起来比寻常的女子更加娇柔,令人无端多了几分保护欲。
她看起来就像是柔弱的植物,经不起一点摧残,好像太阳微微大一点,就能让她枯萎。
夏景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隐秘的复杂之色,他柔声道:“痛也没关系,我会看好你,你只要按照我给你的时间表来锻炼就可以了。”
唐倾把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一张素净白皙的小脸,她仰起头看了夏景年一眼,似乎是微微对着他笑了一下,“嗯。”
夏景年的眸孔剧烈的收缩了一瞬,心脏像是变成了一口钟,被人狠狠的用柱子撞了一下,余音绕耳,竟让他恍惚了几秒,眼前只有她那张素白温柔的笑脸。
他的耳朵迅速的浮现了一抹明显的红晕,夏医生温柔雅致的面容表情也无法控制的僵硬了几分,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细颤:“没,没事的话,你睡觉吧,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