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肺里面的空气全渡给了她，要脑损伤也该是他吧？

护士听他说，微微有点尴尬：“这种事情……说不准的。也有人只落水一分钟就窒息而亡了。”

萧凤亭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略有几分窝火，他忍了忍，问道：“脑损伤会怎么样？失忆？还是一直醒不过来？”

“……会变成植物人。”护士小声道。

萧凤亭沉默了一下，握紧了拳头，砸在了窗户上。

把那玻璃窗砸的整个晃了晃。

萧凤亭阴鸷的看了护士一眼，“我一定要让她醒过来，你看着办吧。”他语气虽然平静，但是那眼神和口气简直像是如果唐倾醒不过来，就要把整个医院拆掉似的。

站在萧凤亭身后的保镖低着头，听着萧凤亭在那边肆无忌惮的威胁人，所以，原来萧凤亭真的很担心么？

“……所以说，没有死是吧？”

保镖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萧凤亭是希望她死了呢，还是不希望她死呢？

“唐小姐心跳已经恢复了，只是目前不知道还有没有造成脑损伤。一切都要等她醒过来再说。“

缺氧加上肺部进水，心跳休克半个多小时，虽然救护及时，但是生命是非常脆弱的，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别的并发症，目前一切也不太好说。

萧凤亭穿上了拖鞋，起身往外走去。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手脚都像是灌了铅，他揉了揉眉心，低声问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医生给您检查过身体，说您身体没有太大问题，你现在这么累，是因为你落海的时候缺氧太久，对身体造成了一部分的损伤，还有就是您情绪太过激烈，有些……气急攻心。”

他说到“气急攻心”的时候，语气顿了顿，忍不住看了一眼萧凤亭那张平静动人的脸。

萧凤亭救人的时候他也在的，他并不曾看到他脸上有什么过激的情绪，自始至终都是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