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的时候,因为跟自己的家人隔得太远,很多矛盾都被距离掩盖的。
而这些问题,迟早还是要爆发出来的。
“傅庭渊。”
绿灯亮了起来,男人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前面走去。
“嗯?”
“你跟我爸爸,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
洛南初明显感觉到傅庭渊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她仰起头,试图看清楚他脸部表情细微的变化。
但是当这个人想要尝试隐藏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任何人都没办法从他脸上找到一点痕迹。
停顿也只是很暂时的,甚至不到一秒钟,他就重新恢复了正常,牵着她随着人潮来到了马路对面。
人行道的树荫底下,男人站立在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
洛南初的眉心轻蹙着,低着头却不敢看他。
第二天,洛君天又被带进去做了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
这一次,除却脑震荡以外,他身上又断断续续检查出好几处昨天晚上没有发现的伤痕。
多处软组织挫伤,鼻梁也有轻微的骨折,身上多处割伤,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不能走动,需要卧床静养。
最严重的还是脑震荡。
虽然只是中度,但是因为洛君天年事已高,怕回家出问题,医生开了一张单子,叫他先住院一个星期,等确定没什么大碍,才好出院。
洛君天做完全套的身体检查以后,时间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洛南初在给洛君天买午餐的当儿,带着身份证去银行停掉了她当初的那张银行卡。
她去附近的饭店给洛君天买了一碗皮蛋粥,等做的当儿,坐在酒店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看着手上的那张银行单子发呆。
洛止盈竟然真的没过来。
自己的父亲被她打到住院,她竟然连过来看一眼的时间都奉欠。
更何况她现在也没什么正当的工作,一天到晚在外面游手好闲的鬼混。
她看着银行单子,低低的叹了口气,男人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将她的手指握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