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很长的时间让自己活下去,又花了很长时间让自己接受再也不能走路这个事实。
只是这一次做梦,让她梦到了很久以前她刚认识萧凤亭的时候。
那应该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在如今变成了穿肠毒药。
她坐在床上轻轻地喘着气,冷汗因为记忆而淌了下来。
门外传来傅庭渊和唐易的声音。
他们低低的交谈着,讨论着去找萧凤亭的事情。
她抬起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力的绝望。
她不明白萧凤亭对她的执着,是因为他对唐宁太过偏执,是一定非她那张脸不可,还是对她现在这种身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无弹窗傅庭渊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果然就回来了。
洛南初正靠在沙发上睡觉,听到开门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随意的挽着,纽扣开了三颗,能看到他修长精致的锁骨。见到洛南初,他轻手关了门,问道:“吵到你了?”
洛南初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走过去抬起头看向他。他脸色还是很苍白,是那种生病以后没有血色的苍白,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指,感觉他的体温有点低。
“你没事吧?胃不疼吗?”
“没有什么事。”傅庭渊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很温和,“让你担心了。”
洛南初抱住他,然后笑了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面。
她这种无意识的撒娇和依赖,让他觉得很受用。唐易听到开门声,从唐倾的卧房里走了出来,他对着洛南初道:“阿倾睡着了。”
洛南初点了点头。
唐倾自从生了果果以后,身体就很不好了。再加上在萧凤亭那里受了两年的苦,更是体弱,她担惊受怕了一整天,肯定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