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古岳抿了抿唇,他担心靳寒的身体状况,话梗在唇边,微微一顿。
“人呢!”靳寒厉声一问。
古岳被他喝的一怔,颤声应话说:“慕小姐被警方秘密带走了!缘由不详!而且……禁止保释!”
靳寒双手支着床,艰难的撑坐起来。
古岳连忙上前扶着他,靳寒服下的药物,会带来令他四肢短期麻痹的副作用,每做一个动作,都实属不易。
“昨晚,她在警局待了一夜?”靳寒问他。
古岳点了点头:“是!目前警方封锁消息!只说案情重大,对外一律不可奉告!”
靳寒手扶古岳,落地下床:“衣服!备车!靳晟!”
简短的三个单词,古岳已经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连声应了几个是。
黎蔓莉原本等在卧房门口,见靳寒要出门,她连忙走到近前,从古岳手中夺过了靳寒的衬衫,阻拦说:“heln!你不能出去!药性未退!这两天你必须静养!”
靳寒冷眸望去,没有说话。
古岳低声说:“黎小姐,请松手!”
黎蔓莉咬唇,摇了摇头,一双水眸漾出红色,莹起了水珠。
“出去!”靳寒沉声一句。
“慕小姐?是慕凝安么?”黎蔓莉问,红唇微微颤着,“为了她,你连自己的身子都不要了?”
靳寒没有说什么,解开睡袍的带子,抖肩一甩,从她手中抢下衬衫,两手甩开披了上去。
几分钟后,简单洗漱完毕,靳寒走出浴室,大步走出。
黎蔓莉站在落地窗旁,双眸被泪水冲过,入眼可见的红肿。
见靳寒踱步走出了卧房,她快步跟了过去,冲到走廊,堵在他身前:“你不能去!天亮的时候,你才服过药,一两个小时之内,你就会全身酸麻,就算你出去了,你现在能做什么?”
古岳上前挡开了黎蔓莉:“黎小姐!既然你知道,药效很快就会发作,就不要再耽误靳总的时间了!”
说着,古岳用手臂推开了一条路,靳寒大步离去。
“叮”的一声电梯铃响,靳寒离开了。
黎蔓莉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心中郁郁难平。
周尚走了过来,微微欠身说:“黎小姐!靳总嘱咐,让您离开这里!”
黎蔓莉哼笑了一声。
“靳总还说,这里不是黎小姐应该来的地方,下不为例!”
黎蔓莉含着冷笑,目光空洞凝着前方:“这话,他怎么不亲口和我说……”
周尚再一次欠了欠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吧!黎小姐!”
黎蔓莉深呼了一口气,径直向外走去。
握在掌心的手机嗡嗡震动,她打开手机,莹眸一扫。
“人已经到警局了!”
放下手机,黎蔓莉冷艳的唇色,浅勾起一道阴冷的弧度。
警局。
羁押室内,慕凝安双手合十抵在唇边。
一夜,几乎未眠。
“咔哒”一声,铁门声响。
一个女警开门,立在门口:“慕小姐!有人来保释你了!”
慕凝安闻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困坐了一夜,脚落在地上,微微发麻。
女警将慕凝安带到了审讯室,让她独自候坐等候。
前一晚,她托警方联系了她在美国的私人律师,希望能以她美国公民的身份,得到美国大使馆的协助。
只是……
伴随着走廊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来接她的人却并不是什么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而是游天泽。
慕凝安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怎么是你?”
游天泽大步上前,搀扶起慕凝安颤抖的身体:“你还好么?”
“alex打给你的?”慕凝安问。
alex是她在美国的私人律师。
游天泽没有正面回答她,转而说:“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清楚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慕凝安挣扎着,摆脱了游天泽攥握在他手臂上的手:“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游天泽拧眉,难掩焦灼的口吻:“三千万的保释金!即便大使馆会出面交涉,他们也无法为你垫付这么一大笔的保释金!”
“三千万?”慕凝安虚弱的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人情,我就更不能接受了!”
游天泽再一次箍紧她的手臂:“凝安!现在不是你固执的时候!”
说着,游天泽压低了声音,生怕身后的人听到似的,低声说:“有人陷害你,幕后的人是谁还不清楚,这里不安全!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慕凝安挥动手臂挣脱开他:“放开我!”
游天泽眸色一深,低声呢喃一句:“对不起了!”
慕凝安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游天泽从裤袋里攥出一枚小小的手帕,摊在手心掩住了她的口鼻。
慕凝安只觉得双目一沉,视线渐渐模糊,随即晕了过去。
游天泽趁势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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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后面!
{}无弹窗外交部公寓。
伴着微弱的震动,闹铃声由弱渐强。
慕柒柒猛然睁开眼睛,条件反射似的自言自语个不停:“科学行为主义,又名政治行为研究法,是利用行为科学……”
念叨了几句,慕柒柒呆愣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而天,已经亮了。
昨天晚上,她不是在书房背书么?
一定是靳御趁她犯困睡着,把她从书房抱回来的!
明明说好了,她要通宵背书,禽兽把她抱回来,不会是想……
慕柒柒忙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光溜溜的身子软绵绵的裹在薄薄的毯子里……
“禽兽!”
她气鼓鼓的大叫了一声,一把掀开了被子,晨光照在她瓷白的肌肤上。
没有吻痕,没有红紫的草莓印,全身白白嫩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满腹的怨气,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了……
客厅里传来一阵步履有致的脚步声,靳御大步走进了卧房:“宝贝叫我?”
慕柒柒唇角微微抽了抽,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靳御走到床边,将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贪恋的揽到怀里揉了揉。
“昨晚表现的不错!”慕柒柒赞了一句,笑眯眯的抬眸望着他,一双水眸睡得饱饱的,灵动有神。
靳御勾了勾唇,宠溺的凝着她:“舒服么?”
说着,他低下头,忍不住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慕柒柒一个激灵,猛地把他推开:“禽兽!昨晚你对我做什么了?”
本来她看到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以为禽兽昨晚难得禁欲,刚夸了一句,可是他这一问……
显然是她高估他了!。
靳御微微挑眉:“宝贝不记得了?”
慕柒柒气恼到不行,使劲捶打着他的胸口,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靳御伸出一根中指,探到她的眼前微微勾了勾。
慕柒柒只觉得脸颊烧的厉害,咬牙斥了一句:“变态!”
靳御突然笑了起来:“宝贝在想什么?”
慕柒柒瞪着他:“禽兽!你一天不碰我心痒痒是不是?”
靳御轻笑着点了点头。
慕柒柒恨得牙痒痒,看他欠扁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体力,天天折腾也不见他精力减少。
而且,她总觉得禽兽好像越来越能忍了。
禽兽!十足的禽兽!
靳御看她气恼的样子,薄唇微挑,用中指抵上了她的太阳穴,微微揉了揉:“老公看宝贝这么辛苦,给你做了一个头部的放松按摩!舒服么?”
“只是做了按摩?”慕柒柒噘着嘴,半信半疑。
靳御点了点头,一脸坦然的模样。
他将五指探进她的发丝,指尖压着她的头皮微微揉捏起来。
他的手法确实不错,他随手这么捏了两下,慕柒柒好像真的觉得头部舒缓了很多。
慕柒柒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舒服的哼了一声。
“姑且相信你了!”慕柒柒懒懒的说道。
靳御将薄唇贴到她的耳际,脖颈,胸口……
一路绵吻不停。
慕柒柒只顾一心享受着头部的舒爽,等她反应过来,抱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不觉中一阵游走,向下滑去。
“禽兽,你要干嘛?”
“宝贝舒服了!老公还没有舒服呢!”
话音才落,靳御将她放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好久好久,偌大的床铺上,香汗淋漓。
慕柒柒无力的趴在靳御的身上,连呼吸都疲乏到没有力气。
“早餐老公给你做培根三明治,好不好?”
靳御双手揉捏着她肉嘟嘟的臀肉,声音如他的手法一般,温柔到不行。
“还不快去!我都快饿死了!”慕柒柒恨得牙痒痒,扑吃一口,发泄似的咬上了他的肩肉。
靳御勾了勾唇,直接抱着她,起身,向浴室大步走去。
“晚上要补考两门课,国际关系理论,还有一门半开卷的考试!”
慕柒柒伏在靳御的肩膀上,语气呢喃。
靳御揉了揉她的后脑壳,宠溺的说:“再坚持一个星期,答完这七张考卷,交上四篇选修课论文,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可以全力攻克五门专业课。”
慕柒柒呆愣的侧头看着他:“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法国履职?”
靳御垂眸看着她:“二十八号!”
慕柒柒抽了抽唇,在婚纱店,顾问还哄她说靳御选在九月二十七号结婚,是因为“就爱柒”的谐音。
结婚第二天甩甩屁股就走,这也叫爱?
几步路,来到浴室,靳御看着镜子里,慕柒柒趴在他的肩头,小嘴撅的老高。
“舍不得让老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