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白萧萧才开口：“月长老，你方才说，你之所以会被花云云怂恿，不仅仅是因为黑寡妇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你自身因为我之前羞辱你的所作所为，所以对我产生了憎恨，想要我死，对吧？”

“对。”

事已至此，月长老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那么你现在跪在我的面前，恳求我满足你最后两个要求，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彻底放下了尊严，朝着我摇尾乞怜？”

白萧萧这一番话，说的有些难听，刺入月长老的胸口。

但月长老现在已经无话可说。

“对。”

这是月长老舍弃所有的尊严，舍弃那些白痴到愚蠢的念头，所说出来的一个字。

只是可惜，月长老醒悟地太晚了。

什么飘无虚渺的尊严，什么憎恨，到头来只是反噬了月长老，让月长老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冤冤相报何时了，时至今日，落到这个地步，这是月长老自作自受，他已经深深品尝到了苦果，无法再去责怪其他人，只能够责怪自己当时的愚蠢！

“我无法原谅你当初的所作所为，因为你，我差点死掉事小，连师傅都被牵扯进来，害得师尊和担心我的人都那么痛苦，特别是皇叔！”白萧萧咬了咬牙：“就算当时我在断天涯的深渊什么都没看见，但我知道……皇叔在归来无双谷，知道我坠入断天涯深渊的消息之时，到底会有多么难过！光凭这一点，我就已经无法原谅你跟卫长老，

更别提这次为了拯救我跟师傅，大家深入险境，所遭遇的危险，害得大家差一点都死了！”

月长老的身体猛地颤抖了几分。

面对白萧萧的指责，句句扎心，让月长老完全没有回应的余地。当时在大殿之人，大家都看得到当时夜九辰的模样，失去了白萧萧，夜九辰等于是失去了整个世界，甘愿化身暴君，屠戮众生！

“那就好……”

这一下，月长老内心之中最后的牵挂总算了结。

“最后……能不能再让我看一眼无垠？”

月长老近乎恳求地说道。

白萧萧看了一遍众人，众人无言，却也没有阻拦。

虽然月长老的所作所为罪无可恕，但是他是真的关心他的亲生孙女儿，这份血脉之情大过于天，他们没有那个资格去阻拦月长老想要见自己孙女的心。白萧萧抱起了昏迷中的月无垠，缓步走到了月长老的面前说道：“她方才只是被我封了穴，陷入了昏迷状态，你放心，月无垠不会有事的，痛苦的模样也只是做做样子，如果你要她清醒过来跟你相见，

也可以。”

“不……”月长老连忙摇头：“我不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爷爷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无垠她……本就因为自己被黑寡妇所操控，伤害了你跟锦越十分自责，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爷爷还参与了这件事情来，一定会

十分难受的……”

更别提接下来月长老所要接受的“惩罚”，乃是万丈深渊，从此以后无法再与月无垠相见！

若是让月无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许她会崩溃的吧……

白萧萧无言，将月无垠放到了月长老的怀中。

月长老抱着月无垠，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月无垠昏睡的模样，眸光之中溢满着慈爱之色，最终……化成了悲痛，泪水长流——

“呜呜呜呜呜……对不起，无垠，一切都是爷爷的错，爷爷不该鬼迷心窍，如果爷爷那个时候没有对白萧萧那么憎恨的话，早就应该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之处，都是爷爷的错，爷爷害了你，也害了自己！”

月长老痛苦万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惹得众人不禁微微别过了脸。

虽说这一切都是月长老自作自受，但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人内心不大好受。特别是天音仙人，风长老和凤锦越，他们昔日都是无双谷中人，认识的时间最长，对于月长老的为人还是十分认可，虽然月长老有些小家子气，但本质上还是好的，这也是他们愿意让月长老成为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