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将军本还对周望抱了几分好感,想着这事大约是苗氏自作主张,与周家人无关的,只是气周勤太过贪花好色一些,可一听周望这样说话,便满心的恼怒起来。
他深悔以前怎么没瞧出周望如此不要脸来,自家宛秀不过是落水叫人救了,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周家不只使人来骂,反而想用这件事情来合捏严家,想着讨得更多好处,这等小人实在叫人气恨的紧。
一时间,严老将军又有几分庆幸,庆幸宛秀出了些事,倒是叫他瞧清楚了周家的为人,不然,要真等宛秀嫁过去了再明白岂不晚了,难道还要叫宛秀重复自家妹子的命运。
想到自家妹子那样好的女子便是毁在那种伪君子手里,严老将军越看周望越是不满,越是生气。
“周望。”
严老将军一拍桌子,将正等着严老将军服软的周望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茶杯都险些掉到地上。
“您这是怎么了?”周望一脸不明真相的看着严老将军。
严老将军倒是有些被他给气笑了:“谁家讨媳妇为着彩礼钱讨价还价的,没的丢死人了,即是你们周家拿不出彩礼来,这亲不结也罢,我们严家的姑娘也不愁嫁,没的倒帖别人的。”
一句话叫周望傻眼了,他原指望着严家给他服软,然后再许下多少好处的,哪里知道严老将军不按他设想的来,竟是大有要退亲的意思。
周望又怎么肯?
周家如今正在走下坡路,一日不如一日,且周勤虽然也算是聪明,要眼界手段心计都不成,哪里比得过严家小辈的能干,周望原打算叫周勤娶了严宛秀,然后再得了严承悦这个厉害的大舅子的帮衬,也好叫周家再上一个台阶,自然不愿意叫这门婚事黄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周望傻傻的问了一句:“咱们两家的儿女亲事早就订下了,难道您是要反悔。”
“哪里是我严家要反悔,我瞧着是你周家不守信用。”严老将军越看周望越是生气,深恨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与孙女选了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人家:“今日我寻你来是想问问你我严家到底如何得罪你周家了?是杀了你爹还是强了你娘?是抢了你儿子还是夺了你老婆,叫你们这样作贱我严家?儿女亲事本是你们周家求上门的,到如今你们若是不愿意我们严家也不硬巴着,大家好聚好散,没的用这等下作手段来,好生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