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这里空了这么久,我们过来的时候买了药粉,细细的打扫了一遍,不会有脏东西。”但这个天气还能有蚊子?
袁氏又细细的看了看红点,“我瞧着也不像是蚊子咬的,”她沉吟了一下,“倒像是我过敏了。”
“过敏?”
“对啊,我小时候,有一次我娘带着我去参加花会,谁知道回去就惹了一身的红点。把我娘急的不行,又是喝药又是做法。后来遇到了一个从太医院退出来的老先生,老先生见多识广,才知道我是过敏了。所以从那以后,每天的花会我都不能去参加了。”
“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花啊?难道是书房养的水仙?给它放库房那儿去。”的扥登时简容就站了起来,准备把花挪个地方。
“你慌什么?回来,快回来!”袁氏赶紧拦住他,“不是花粉过敏,我是对柳絮过敏。”
“柳,柳絮?”
“就是柳絮。不过这个天气哪来的柳絮呢?我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啊?真奇怪.难道又不是过敏?”袁氏还是想不明白。
袁氏站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看看着,这时候她恍然大悟的拿起放在手炉旁边的男式外衣,手里还捻着一朵柳絮,“相公是从哪儿弄来的柳絮?都蹭到衣服上了?”
袁氏就看着简容的脸色沉了下来,比外头的天色还要暗沉。她登时愣住了,“怎么了相公?”
简容渐渐缓和了脸色,“我就是想到这个天气,外面还有流民,心里着急。”
“急也急不来的相公,”袁氏忘记了柳絮的话题,“过几天这里整理好了,我就邀请乡绅主妇们过来,我相信她们肯定乐意。”不乐意也不行啊,现在袁氏就是这座小县城里地位最高的夫人了。
“正好,等过了冬天,你还可以组织一些妇女幼儿去参加织造,我就安排青壮年去维修布防好了。不论是修水渠还是筑城墙,总要给他们一点机会。”
“不过对了相公,这边靠着北边,也要小心探子。我听说北边的异人也会安排探子过来打探消息。”
“这个我知道。”简容拍了拍她的手。“我先去书房查查账,下午应该不出门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