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紫皱皱眉,看着刘彻频频解释的样子,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梗梗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陛下怎么说。”
“好好,”刘彻谦让地一笑,将卉紫拥入怀,“这次是朕错了。”他松开卉紫,拍拍她的头,突然一笑,起身向穿堂走去。
“你去干吗?”卉紫看清刘彻动向后不由得追问。
刘彻平静地回道:“沐浴,就寝。”
就寝?卉紫心咚咚一跳,四下扫视一番,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扑向刘彻挂在一边的青铜宝剑,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摸索起来:“这个剑真威武啊,好人配好剑!好剑,好剑!”
“哼,”刘彻驻足回头,一副看穿卉紫心思的模样,“你这是骂谁呢?那是朕的八服。你可不要乱动,免得弄伤自己。”他催促道,“还不快跟上。”
刘彻明着下令,卉紫没理由怠慢,扭扭捏捏地跟了上去。
除下冕服冕冠谨慎安置,卉紫捧好了换洗衣物,待前方刘彻踏入浴室门槛后,卉紫冲着门口大叫一声:“浮香!琪儿!快点快点,陛下入浴啦!”
浮香琪儿闻声急匆匆地开门奔入:“姑娘说什么?”
“我说陛下入浴啦,”说着瞟了刘彻背影一眼,刻意大声讨好道,“去去,千万伺候着,若是怠慢了陛下,我可是不答应哦!”卉紫话音未落,一条毛巾迎面飞来,紧接着是刘彻的怒吼:“谁入狱了?口无遮拦!”
卉紫咧咧嘴,将换洗衣物往浮香手上一扔,提着裙襟飞一般逃开。
一身轻薄衣装,一把藤条编成的摇摇椅,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或是赏月亮,悠闲又自在。
“姑娘?姑娘?”伴随着轻唤,琪儿小心地推了推卉紫。
卉紫醒来时已冷得缩成一团。抬头看看,月已中天,惊讶地弹起身子:“这么晚了?”她看向琪儿,“他都没让你叫我?”
琪儿调笑道:“急什么,陛下这不是让琪儿来了!”
“唉,我没急……”卉紫撇撇嘴。她可不是盼着刘彻来叫她,只是奇怪他怎么没有缠着耍她。
更深露重,正是古代睡意浓的时刻。卉紫打着呵欠,掀开珠帘踏进内室之时,刘彻正坐在床下的脚凳上看着她。卉紫脊背一寒,顿时清醒了一半,结结巴巴地指着刘彻:“陛下怎么还、还还没睡……”该不会等她一起睡吧?
“愣着做什么?忘了规规矩矩做事了?”刘彻调侃了一句,站起来伸伸懒腰。
“什么规矩?”卉紫脱口问道,“要侍、侍寝么……”她战战兢兢地问。
刘彻点点头,不解卉紫为什么一副面如死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