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底又很苦涩,林染实在是不敢相信如此的他,上一世为了自怨自叹的自己,他遭受了多大的不幸,她不敢想,一想就会万分悔恨。
这一世,自己定不要那些事在发生。
“小染。”林母人未到声就到,唤着她的名字。
转身过去便见林母与林父两人微带着些担忧的神情,林染抿着嘴轻轻的一笑:“父亲,母亲,女儿想出去走走。”
两人都怔怔出神的望着林染,过来一会,林父寻思半天有些激动,喜不自尽:“你,你可是当真愿意出去吗?”
“嗯,女儿愿意。”
“让你母亲陪你出去吧!”林父道。
林染微微的摇摇头,认真的对着林父一字一句道:“父亲无须担忧,女儿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知道是不是林染的语气太过于的坚定,还是林父怕自己不答应林染刚刚升起的想法又缩回去了。
总之,林染出府了,一个人出府了。
林父手扶着一侧的朱红的大门,微突起的青筋都显着他的紧张,片刻,微微的叹一口气,看着十年不出府门的独女豪不胆怯的样子,慢慢的眼底升起了激动藏着些疑惑。
“老爷!小染她这是?”林母满脸的担忧,看着林染离去的背影。
林父移移身子,站到自己夫人面前安抚着:“无须担心,我会吩咐城中的铺子照看!”
林染慢悠悠的晃着,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上,她的心中涌上了丝丝的激动,那是一种种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激动。
上一世林家没落后,林染一共到过三次这条街道,一次是林惠怡将她带于宅院囚禁时,一次是苻九出征之际林惠怡故意带着她到城墙上羞辱她,最后一次便是林惠怡将她卖给京城中最大青楼的时候。
不知不觉中,林染就到了,现在依然门庭若市的留琴园,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青楼。
林染低垂这眼眸,轻轻的微带着些难受的笑着:“不会了不会了,这些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了。”
那时的林染虽不谙世事,但也知道青楼是干什么的。就在这条大道上,就在这个门口,她拼死的抵抗着挣扎着喊叫着甚至求饶,但是她的堂姐没有丝丝的动容,依然冷酷决绝的派人将她打晕送了进去。
那老鸨也是个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即使知道林染是谁,她依然敢将林染伤的遍体鳞伤,只想让林染答应将初夜卖出去。
若不是那个房间的窗外是护河的一侧,若不是林染强大的意志,若不是她还记得苻九为她做的事犯的错,现在的林染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毕竟那时的林染谁都不是。
林染淡淡的抬头望着天空,眨眨眼睛,有些释然的笑了笑:“林染,这些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咦,小妞,你这是在仰天长啸吗?本公子还是第一次见有女子像你这样不拘一格呢!何故在这青楼之地驻听?”一颇有些不识相的男声将林染拉回了现实。
唇角挂着风流浪子般的笑容,眼睛里却半丝的亵渎都没有,一身的华丽衣裳被污垢染的不成样子,醉醺醺的身子满身的水粉味不用想也知道刚从留琴园出来
本以为是那家的贵公子,在府中受了气出府买醉的,但是,林染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响启口轻声:“苻锦英?”
苻锦英,皇长孙,大皇子的独子也就小苻九几岁,因大皇子为救苻九英年早逝,大皇妃也殉情了,自幼便被苻九照管长大一直跟着苻九住。谁也不怕就连大魏皇帝他的皇爷爷他也不怕,偌大的皇室只有苻九能降的住他。
上一世这个时候苻九从皇宫回府后没有见着自己侄儿,盔甲都未见褪下满身怒气的在留琴园的门口将皇长孙抓回去,直接仗责了八十大棍,打的皇长孙一月都没有出门。
这件事即使是林染,上一世也曾听到下人嘀咕过。
那人喉头立马梗住,眼睛一缩:“你,你,你。”
林染眸光微微一动,嘴角翘起冷声道:“九叔,今日回京你不知?你若不在一刻钟回府的话,今日会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