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郭何氏舍近求远,费尽心思求娶何牡丹,原来全是为了遮人耳目。
“小喜子,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牡丹就要跳进火坑了。”容胭看何喜的目光充满感激。
何喜挠挠头,支支吾吾道:“四小姐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他可不敢居功,若不是何致年牺牲“色相”,通过四而楼花魁焚素说情,令他扮作龟奴潜伏在楼里,他哪里能将郭家小子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
容胭千恩万谢,硬是塞了一个小锭给他,一回到家,他就将银子上交了。
何致年摩挲着银子打趣:“不错啊,跑几次腿就能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钱,以后就算没有我在身边你也不会饿肚子了。”
何喜听得刺心,气呼呼道:“我的爷,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小的知道你碰到大麻烦了,小的虽一无是处,但你也别想扔下我,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何致年呵呵一笑:“你的一生一世我可要不起,要不然你麝烟妹子的泪水还不把我这小院淹了。”
“公子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何喜快要抓狂了。
“行,那就说说郭槐的事吧。”
郭槐就是何牡丹表哥,前世何牡丹嫁给他后并未听说过得不好,他陪容胭回来探亲时,还与她们母子打过照面。
那时的她瘦得厉害,面色枯黄,完全不像二十多岁的妇人,那个孩子虽跟她长得像,但她似十分厌恶,对他的哭闹完全不放在心上,冷漠得像个外人。
他到卧房找容胭时,恰巧撞见她们抱头痛哭,他只好匆忙退了出去。后来问容胭是怎么回事,她气得咬牙切齿,说郭槐就是个畜牲。
“公子,郭槐这小子好像有使不完的银子,花钱如流水,你说这些钱是不是他老子贪的呀?”
“不会,郭大为胆小如鼠,就连这个五品同知都是他兄长走禄王的路子替他求来的。”
“说起禄王,小的想起来一件事,”何喜突然一拍大腿,“那天我看到一个王府管事模样的人来找郭槐,二人看起来十分熟稔,那人还往他怀里塞东西。”
何致年慢慢坐直身子:“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