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的功夫,眼前一暗,有个带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书拿反了。”
“甚么?”容胭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往手上看,顿时被自己蠢哭了。
“我该走了。”
她急忙站起来,红着脖颈儿伸手去够画,他却举得高高的不愿给她。
“为甚么躲着我?”
“因为,因为……”
梦里的事教她如何说得出口?她的视线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他。
“别动。”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将她堵在身体与椅子之间,朝她慢慢俯下脸。
容胭吓得大叫:“不可以!”
何致年不明所以:“为甚么不可以?”
容胭抓狂,他要吻她还问她为甚么不可以???
呆了呆,她急中生智道:“我们是师生,这么做有违人伦。”
“我一没签聘用文书,二没拿你家一分工钱,不算正式先生吧。”
容胭语塞。
何致年失笑,再次朝她俯下脸,她急得面红耳赤,急忙伸出双手,一手捂住自己的,另一只手盖在对方的唇上。
他终于恍然大悟,笑得胸膛都震动了:“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容胭:“……”
他再次弯腰,伸手从她头上摘下一片绿叶给她看,容胭心中哀嚎一声,连画都不要,捂着发烫的脸夺门而逃。
何致年怔愣一瞬,立即抬脚追了上去。院子里闲聊的两个人默了默,麝烟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也跟过去?”
“你说呢?”
容胭像只无头苍蝇般乱闯,眼看就要撞到大门上,身后伸过来一双大手,轻轻一旋,就将她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想尖叫,开口却变成了泣音。
“你松开我。”
她哭着捶他的胸,娇泣的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汁,一滴滴汇聚成溪,流向男人心里。
他的大手紧紧箍着她的腰,无可奈何道:“容四,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被你误会了都没哭,你有甚么好哭的?”
听言,容胭哭得更起劲了。
“真拿你没办法。”男人沉沉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温柔劝哄。
“是不是我照你的意思做,你就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哥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弹得一手好琴,撩得一手好妹。厉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