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小腰神色一动,探究的目光投向一脸平静的男人。
“呵呵。”
“都甚么时候了还装深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何致年挑眉:“你觉得我的眼光只值这样?”
燕回嗷嗷怪叫:“不会吧?这样的女子你都看不中,那你是跟谁?”
何致年嘴角含笑,面上宠溺至极:“小糖葫芦。”
燕回恨恨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何致年一把抓住袖子。
“干甚么?”
“何老三,你不是人,我为了你连祖母都能骗,你却忽悠我说跟一串糖葫芦亲热!你不把我当兄弟,我要跟你绝交。”
何致年:“……”
他幽幽看向他,一本正经道:“你外祖父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没有亲眼目睹,就不要妄下论断。你现在便是犯了这个错误。”
燕回:“……”
“那你告诉我谁家糖葫芦这么厉害,改明儿我也去买几串,看看能不能像你这位冷面翰林一样,对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无动于衷。”
燕回越说越来劲,何致年也不反驳,屋内另外两人却是听不下去了,齐齐跺脚,一个白了脸,另一个则红了眼。
“燕兄,四而楼名字由来跟我的“风流韵事”,你只能选一个,这是我们先前说好的。”
燕回滞了滞,狠狠瞪了何致年一眼,一屁股坐回位子上。来日方长,他就不信了,区区荆州城,还翻不出一串糖葫芦。
何致年无视某人的碎碎念,自顾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楼名是何人所起?”
“知道啊,一个在村学里坐馆的老秀才,不过已经去世了。”
“请问燕兄启蒙第一本读的甚么书?”
“这还用问,当然是《三字经》啊。”
“《三字经》里有一句话,叫做“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四而”便是由此而来,层层递进,寓意吉利,正是生意人所追求的一本万利好彩头。”
燕回瞠目结舌:“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一个教村学的老先生能有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