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二女走后,甬道旁的假山后转出来两个人,一个身长七尺八,穿着檀色杭绸直裰,头戴方巾,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另一个身长八尺,穿着靓蓝色棉布襕衫,头戴儒巾,虽然衣着普通,一张脸和周身的气度却是令人无比侧目。
戴方巾的男子踮起脚尖目送二女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妙曼的身姿才回过头对同伴痛心疾首道:“世风日下啊,我不过才去京师一年,荆州的女子就奔放到这等地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大谈情爱,太彪悍,太生猛,太凶残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笑得贼眉鼠眼,“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
戴儒巾的男子不着痕迹地收回远眺的目光,慢悠悠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一路上你喜欢的类型不下百种了。”
“你不懂。”方巾男子抱着胸,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云泥之别也,路上那些不过庸脂俗粉,看一眼还行,看两眼就要反胃,哪里能跟容家这种百看不厌的绝色相提并论呢。你说是也不是,何兄?”
被称作“何兄”的儒巾男子以沉默作答,方巾男子吹了声口哨,得意地挑了挑眉。
何兄哪里都好,就是为人过于沉闷,有话不好好说,非要他猜来猜去。以为瘫着一张脸,自己就没发现他偷看容家二姝么。
方巾男子还要继续显摆,却听“何兄”冷不丁问道——
“燕兄,两朵云你要摘哪一朵?
“这还用说,春华秋实,无从取舍,当然是将两朵都收入囊中了。”
“呵呵。”
“何老三,你几个意思?”一听到对方这么笑,燕回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
也不知是谁他娘的发明“呵呵”二字,几千年的中华文化都浓缩在里头了,每次是被何老三这家伙以漫不经心的神态轻飘飘地从嘴里吐出来,回回都戳得他肺叶子生疼。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该吃药了。”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燕回气得一撸袖子:“走走走,我让你见识下甚么叫魅力,不是兄弟吹,待会儿她们两个见到我一准兴奋得尖叫,你信不信?”
“呵呵。”
燕回:“……”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也不知是谁他娘的发明“呵呵”二字,几千年的中华文化都浓缩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