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默然,片刻后道:“有什么好骂的,我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大家说清楚了,总比带着情绪恨来恨去要好。”
祁权低低的声音传过来,“你知道吗?我最难过的,就是你从头到尾都不生气。”
说完,电话挂了。
何夏一脸莫名其妙。
“他说什么了?”蒋凝凑过来问。
宋偲也看着她。
何夏拿起筷子,“他怪我不骂他,哈,神经,害我鸭血都凉了。”
她一面说一面接着吃。
宋偲看她的眼神深几分,“你不怕他再报复你?”
何夏头疼,吃了一口鸭血直揉脑袋,“你说我这是遇到的什么人?被出轨的怕出轨的报复!”
蒋凝想了想,“你房子不是小两居吗,你把另一间卧室租出去,有个室友,住着放心些。”
何夏踌躇,“可我们单位是不让往外租房的……”
她住的房是单位福利房,只有居住权,没有出售出租权。
“只要你跟房客商议好,说是亲戚借住就ok。”蒋凝出着主意,“说实话,你们那楼不知道多少都是租户,法不责众,怕啥。”
何夏想想,点点头,“也好,租出去还能挣点钱。”
二人说着就商量起怎么发布房源消息来。
宋偲兜里手机响了。
宋偲刚吃一口掌中宝,放下筷子接起电话。
“喂。”
“偲爷!”岳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您还在见朋友?”
“嗯。”宋偲回应。
岳元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在徘徊,见的是谁,有什么事儿,为什么会见了这么久?
不过他不敢问,只吞吞口水,听那边吵吵嚷嚷的,很多人的样子。
“在外头?”他问,“听说你没开车,要不要我去接你?”
帝都人的口音里就常称呼人为“您”,跟长辈平辈小辈都这么说,不关乎尊称不尊称,岳元说到事儿,改了语气,还是称呼宋偲为“你”。
宋偲微微皱眉,“有什么事儿吗?”
岳元欲哭无泪,“嗨,这不今晚唐尧的场子嘛,来了巨多人,结果巴西木那鼓手来的半道上出了车祸,直接送医院了。”
巴西木是岳元最近主捧的乐队。
宋偲一听就明白了,缺鼓手。
酒吧里有时候乐队缺角儿,就是他顶,反正随便什么乐器他都玩得转。
宋偲看了看时间,“几点的场?”
“九点。”
还有半个小时。
“行,你等我。”
宋偲挂了电话,蒋凝好奇问:“有事儿?要走了?”
宋偲看着她,“唐尧今晚出场,你们要去吗?”
蒋凝第一个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