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果吸收日月精华而生,皮薄馅大,灵气充沛,吃上一颗确实是能顶凡食几顿,这倒是不亏。
沈司珈想着,便顺手从树下摘下了两颗,一颗自己吃,一颗送到了白枕鹤的嘴边。
白枕鹤眸中一喜,高昂的头颅略微低了低,摆出了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勉为其难的在灵果上啃了一口,“我跟着宗主近两百年了,虽说早已辟谷,但既然你一番好意,那我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
“恩,你说的是。”沈司珈笑着点头,这招摇山人烟稀少,若是没有这个话多的仙鹤陪着自己聊天,恐怕自己早晚也会变成承影堂堂主那样面瘫失语的书呆子,所以敷衍一下,也是应该。
“对了,跟你说了这么多,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你可以唤我七澜。”七澜说着,头顶那撮七彩的羽冠便竖了起来,它高昂着头,双翅完美的摆出了一副展翅高飞的样子。
“七澜。”沈司珈颔首,在七澜暗示的目光下念了一遍它的名字。
“没有了?”七澜眨眼。
“没有了啊。”沈司珈被七澜看的纳闷,她跟着七澜的频率一同眨了下眼,然后猛的反应了过来,举着七澜的翅膀上下晃了晃,状似握手,“啊,对了,你好,我叫沈司珈。”
“我知道你叫沈司珈!”七澜气急败坏的甩开了沈司珈的手,翅膀一扇,变幻了一个更加挺拔的姿势,“我是问你还有呢?比如对我的名字啊,我的英姿啊,我的体态啊,有没有别的想说的?”
“名字?体态?英姿?你确定要我说?”沈司珈上下打量了一下七澜,问道。
“嗯嗯嗯。”七澜点点头,身形在点头的间隙又变幻了一个姿势。
“那……好吧。”沈司珈为难的蹙了蹙眉,伸手将七澜翅膀上的羽毛拽起来看了看,道:“你名字嘛,还算应景,就是略显俗气了些。体态有些过于臃肿了,多半是常年未飞行的缘故。羽毛稀疏,毛色暗淡,作为一只雄性动物来讲,也确实是比不上迎我们进来时候的那群丹顶鹤。”
“沈、司、珈!”沈司珈每说一句,七澜的脸色便黑上一分,直到沈司珈说出自己还不如一只每天只知道傻叫的丹顶鹤,七澜才骤然爆发,它双翅展开,红色的长喙直直的向着沈司珈脑袋刺来。
“七澜,是你叫我说的,我说了你又动手,不太合适吧。”沈司珈嘴角挂着笑,在七澜长喙刺来的瞬间身形一矮,从七澜白嫩的腹部蹿了出去,转到了它的身后。
咚——
沈司珈突然消失,七澜来不及反应,只能在惯性的作用下直直向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刺进了面前的果树,将树上挂着的金灿灿的灵果震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