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太上元君摇了摇头。
他回过身来,慢慢地说:“我只是他所留的一缕剑意,并不知其他。”
“原来如此……”杳杳有些黯然,刚刚得知的线索,在此处又断掉了。
风疏痕问:“风霭看过这些吗?”
太上元君点头:“看过。”
“那他作何反应?”风疏痕忽然很好奇,他想知道当年正直全盛时期兄长,知道了如此惊天的秘密,会不会有过将之公之于众的想法。
“他在此地沉默了很久,”太上元君道,“这个风家小子,思虑太重。他认为将此事说出去,四境必然会乱,到那时修者们之间纷争不断,一定会有伤亡。但是若不说,又违背了他内心‘公正’的准则。”
风疏痕点了点头,的确与他想的一样。
“我也很好奇,”太上元君忽然看向风疏痕,一直冷肃的神色,忽然染上了几分慈祥,“今日你见了天机,又作何打算。”
“我需要消化一段时间,”风疏痕道,“然后弄清出现的文字内容。”
太上元君问:“你一人?”
风疏痕摇头:“我与杳杳。”
闻言,太上元君又问:“那么你不打算将此事告诉所有人吗?哪怕他们永生永世,都在为一件做不到的事情而奋斗。”
风疏痕点头:“没错。纵然飞升一事无果,但四境平稳,所有都在朝着它努力修炼,这便是一个好结果。倘若我贸然将此事散出去,那么必将天下大乱。更何况得道飞升的事情,一讲究修心,二讲究机缘。太上元君只断了修心一路,并未斩断机缘,我又怎么能说四境千年,无人飞升,全因太上元君所为呢?”
他道:“也许是机缘未到罢了。”
闻言,太上元君大笑起来。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道:“你与风霭当年所说,几乎不差分毫,你们果然是风家正统传人,均是有为之才。”
“是吗?”风疏痕露出意外的笑,“能与他相似,是我的心愿。”
杳杳听了一会儿,有些丧气:“可是元君飞升了,如果他此刻在天上,也能听到我们的发问该多好啊。”
风疏痕打趣:“四境不是诸多元君观?我们去拜一拜,说不定他就听到了。”
“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
太上元君的剑意道。
“他已与千年前仙逝了,并未飞升。”
……
自风霭留下的盒子中出来,杳杳脸色煞白。
当他们听到太上元君是死去,而并非飞升这则消息时,所感受到的震惊简直难以言喻,连一贯冷静的风疏痕都半晌没能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