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清,你到底再说什么?”月娥皱眉道。
清容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轻微的吐出气息。
月娥看到清容双手护着腹部,便探手过去,轻轻落在女人护着的地方,当触碰之后,感到一种奇怪的触感,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她顿时瞪圆了眼睛。
当时由于心急,并没发觉,原来躺在地上的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
月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清容柔弱脆弱的模样,月娥轻轻握住清容冰凉的手,道:“姑娘,你莫要怕,我会救你的,还有你的孩子。”
月娥叫了人,将清容搬到自己的卧房中,期间,让别的姑娘烧了热水,还准备了些干净的床单,该准备的她在最短的时间都准备了。
时间不等人,清容在屋子内呆了片刻,开始不住的翻滚着,应该很是难受,不多时,女大夫来了,月娥看清容的情况严重,为了保险起见,叫了两位县城中最出色的女大夫。
“这姑娘不能动的这么厉害,否则会更加危险。”其中一位女大夫道。
月娥道了声:“我会让她不动,你们动作快些,若是在耽搁,这人怕是会”月娥扫了一眼,看见塌上被浸染的红,脸色暗沉。
之后,月娥抬起双臂,俯身握住清容的双肩,尽量克制她不可控制的翻滚。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娥感受得到塌上女人没了力气,不再翻腾,于是收回了手,疲软坐在在桌子旁,终于可以歇口气。
过程太过扎心,月娥不忍再看,只见盆里一条又一条血色的布子落进铜盆里,还有极其难耐的声音入进耳朵,着实让她受不住。
两位大夫倒也尽心尽力,好在,孩子跟大人安然无恙。
月娥将孩子交给一个朋友,让她暂时代为照看片刻,等清容醒了在叫过来让她来见。
结束了救治与生产,月娥付了铜钱,大夫跨上药箱便离开。
月娥小心翼翼,将旧的床单换下,铺上新的,让清容舒适的躺在榻上。
收拾完一切,已经是傍晚,屋内点燃了灯盏,一小豆火苗,摇摇曳曳。
这间屋子,本是月娥一个人的卧房,只有一张床榻。
月娥立在一旁,目光落在一动不动的女人身上,片刻,她靠近塌边上了去,动作很轻,就在旁的空地躺下,没有碰到清容。
这一天,发生了这些怪事,都是急急忙忙的,根本没有用心去看她,现在倒是看得清楚了,虽然女人受了这般苦,但她的柔美秀丽依然在。
月娥不禁啧啧,若等她恢复了身子,怕是这楼里的姑娘,会被她压了下去吧。
月娥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总之,楼里的一些姑娘有些反对她多管闲事,这里不适合有孩子的女人。
回过头一想,有些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总是自私的,不愿意承担多余的麻烦。
那个孩子该怎么办?长期留在这里,怕是不妥。
月娥翻了身子,看着天花板,颇有些无奈。
许是太累了,终究睡了,屋内渐渐静了下来。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轻轻浅浅。
约莫过了一会儿,塌上女人发出轻轻的低声。
月娥睡觉比较轻,听到这种声音,应该是极为痛苦的人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