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你该回去了。”

林霏开笑。

“你能不能别和我说这句话，或者换一句——今天晚上留下来吧。”

“让乐盈看见像什么话？”

“那你又不愿意去清水湾，要不，我们现在去清水湾吧。”

“疯啦，都几点啦。”

程黎昊又发来微信，齐天朗一把抢过手机。

这次发的是语音：“那也不一定，人是会变的嘛，人对人的感情也是会变的嘛。当年年少无知，现在懂了，却来不及了，还不够他后悔的啊。”

程黎昊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安静的房间里让人听得特别清楚。

齐天朗的拇指划过屏幕说：“他这说的是什么呀？你们在聊什么呢？”

林霏开伸手欲夺回手机。“你怎么能看我的微信呢？”

齐天朗举起手，她够不着。“小矮子，你读书的时候还去看过校园歌手大奖赛啊，这事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林霏开冷笑，趁齐天朗没注意，挣脱他的怀抱，一把抢回手机。“齐先生，你觉得我应该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向你坦白吗？那要不要我把自己从出生开始，记得的和不记得的事情，全部事无巨细地告诉你啊。”

“你怎么了嘛？我开个玩笑而已。宝贝儿，你怎么啦？”

“你怎么可以看我手机呢？”

“不是，你刚才给他发微信，也没避着我啊，所以我以为我看看，你不会介意的。”

“我给你看，和你自己抢过去看，怎么能一样呢？你有没有尊重我？”

齐天朗拿过自己的手机说：“我的给你，随便看。”

“你讽刺我小气，不给你看手机？”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宝贝儿，你到底是怎么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累了，我要睡觉，你回去吧。”

“我可以回去，但是，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现在好像有点问题吗？”

“你也觉得有问题？”

“嗯。”

“那你说说问题在哪？”

“我不知道啊，但我很想知道，你直说好吗，宝贝儿。”

“我好困。”

“行，那我先回去。”

齐天朗下床往房间外面走，林霏开也跟在后面。他突然转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明早我来接你好吗？”

“不用了，你自己多睡会。”

“那好吧，你洗个澡就赶紧睡觉。明天见。”

“嗯。”

林霏开帮齐天朗开门，正遇上康乐盈回来。“哎，小徒弟，这么早就回去啊？多待一会呗，不用管我的。”

“谁管你啊。”林霏开递给康乐盈一个白眼。

齐天朗走了，林霏开回房躺在床上，心烦意乱，过了好久也睡不着，直到齐天朗发来微信告诉她他到家了。

她回复：“晚安，早点休息。”

他回了个拥抱的小人。

程黎昊突然又发来一条微信：“晚安，好梦。”

林霏开没回复他，洗过澡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