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开吃得一点也不剩，齐天朗递上纸巾给她擦嘴。

“锅里还有，要不要？”

“不要了，饱了——你的手艺嘛······马马虎虎······不如我······不是很好吃，味道太淡了。而且······”

齐天朗从口袋里掏出一粒大白兔，剥掉糖纸，不等林霏开说完就塞进她嘴里。

“这个甜不甜？”

“不甜！”她口中含糖，瞪着他。

“真不甜？”

“不甜！”

他伸出一只长胳膊，一下子就把她搂过来。她慌了，不知所措，抬起头。“齐天朗，你干嘛。”

他的唇落下来，不偏不倚。她猝不及防，被逮个正着。温暖湿润柔软，像春天的微雨，夏天的凉风，秋天的明月，冬天的飘雪，以及，他自己身上独有的那种无法形容又让人难以忘记的味道。

绵密悠长，林霏开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变成化石，永不超生。

“这个甜不甜？嗯？”

她终于舍得放开她了，但是她整个人还是被他的双手圈在怀里。她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扑面而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林霏开扬起胳膊，被齐天朗一把抓住。她使劲挣扎使劲挣扎，还是挣扎不开。

“你放开我！我还不能打你了吗！”

“我只是想让你换一边脸打，昨天的那边脸，再来一巴掌，可吃不消。我这么帅的脸，你不觉得打肿了很可惜啊。”

“我真后悔帮你热敷，应该让你肿上十天半个月。”

“但你还是帮我热敷了啊，说明你关心我。”他握住被子下面她的手，轻声呢喃，“其实你对我有感觉，是不是？你骗不了我。”

林霏开呆呆望着齐天朗。清澈而深邃的双眸，不像在骗人，但是同时也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该吻我的。”

“请给个理由。”

“我没漱口。”

“我也没漱口。”

“我们认识才二十四小时多一点点。”

“足够了，我觉得我已经认识你很久很久了。”

“我是你师傅。”

“这是什么破借口。”

“我大你六岁。”

“年龄永远不应该是相爱的人要考虑的问题。”

林霏开沉默不语。齐天朗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霏开，你相信我！好吗？我绝不是拿爱情当儿戏的人，也许我在你眼里很可笑，幼稚可笑。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

“我真的很爱你！”一个清脆的声音。

林霏开赶忙抽回手。

康乐盈回来了。

康乐盈笑眯眯地走到床前。“哟，这怎么回事啊。大白天的，也不去上班啊，躺床上做什么爱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