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眼色的,廖大夫在咱家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害你哥受罪,害我被你奶打!”钱氏劈头盖帘对着沈露一顿抽。
沈露捂着脑袋被钱氏打的满院子乱窜,屋里沈壮嚎,沈老太哭,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眼见着沈壮疼的越来越厉害,沈老爹回来,看着一屋子不成器的妇人,气的跺脚,叫沈老二借了个手推车,把沈壮平放上去。
“老二,你来推车,露露你跟着去城里伺候,壮壮娘你留家做饭。”沈老爹吩咐道。
沈家众人分工合作,沈老爹拿着钱跟着沈壮他们一起进城,一路上沈老爹骂骂咧咧把钱氏骂了一通:“无知短视的妇人,好好的得罪廖大夫干啥!咱村就廖大夫一个大夫,也不想想得罪了人家以后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咋看病!咋不想想全村人为啥都不出头收拾胡氏,就她个猪脑子跟着刘寡妇那蠢货当出头鸟,这下好了,进城看病得花大价钱,真是气死我了!”
沈老爹骂着钱氏,沈露肿着半张脸低着头不敢吭声,沈老二闷不吭声的推车,沈壮疼的嗷嗷乱叫,一路走去,把沿路的村民全引出来围观。
“哟,沈老爹这是干啥呢?你家壮壮咋了?”一个十七八的姑娘吴秀磕着瓜子在旁看热闹,勾着头往车上瞅:“哟,这不是沈壮呢,咋得有病了?去找廖大夫看啊。”
一听廖大夫三个字,沈老爹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闷着头往前走,不搭理吴秀。
吴秀却来了劲,跟在后头一路走:“沈老爹,我知道了,是人家廖大夫不给你家壮壮看病对吧?哎呀壮壮娘那么编排人家廖大夫,到处说廖大夫与胡氏勾搭,换我是廖大夫呀,我也不给沈壮看病。”
沈老爹闷声道:“我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小姑娘家家学的跟长舌妇似得,你娘咋教你的!?”
吴秀呸了一声,挑眉幸灾乐祸道:“沈老爹你还是操心你家壮壮的伤吧,三天之后跟沈薇夫妻约架,别又被打的趴地上起不来!”
沈老爹一听傻了眼,啥,约架?壮壮跟沈薇夫妻?
沈家的小辈,男的沈壮打不过墨宝,女的沈露打不过沈薇,剩下三房三个更小的女娃更没有能拿的出手的。
钱氏这会还不知道呢,光一个沈薇就能收拾了沈壮,上次沈薇吃亏,是因为刚穿越来新身体虚弱才在沈壮手里吃了亏。否则人家正经跆拳道黑带,打个沈壮跟玩似得。
这约架,说白了就让沈壮沈露再被沈薇夫妻白打一顿,完了还的出钱出东西,再然后还不能去寻仇,这憋屈的钱氏都要呕死了。
沈老太一个劲的问后来咋样了,钱氏不敢说约架的事,只含含糊糊的将事情糊弄过去。
沈老太心疼那到手的簪子飞了,使劲在那骂钱氏。钱氏眼珠子一转,立刻将仇恨转移,气愤骂道:“娘,这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胡氏母女两个不要脸的。胡氏个老骚蹄子,好好的勾搭啥廖大夫,我看刘寡妇就是屈打成招,怕了沈薇夫妻,才违心的说了谎话。娘,大嫂给大哥戴了绿帽子,你可得管管!”
钱氏越说越气,嗓门越发大了:“胡氏那骚娘们,从年轻的时候就爱搔首弄姿,走个路一扭一扭的,勾搭谁呢!我看她从年轻的时候就跟那廖大夫眉来眼去,要说他们两个没一腿啊,我才不信!”
从隔壁沈壮的房间走出来个人,正是本次奸、情事件的另一位事主:廖大夫。
沈壮肋骨断了,偏生不老实,早上乱动把好不容易接好的骨头又弄错位了,老三媳妇郑氏刚请的廖大夫来正骨,人正好在隔壁房接骨接了一半,沈家这破房子的隔音,廖大夫把钱氏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此时廖大夫悄无声息站在门口,脸比锅底还黑。
沈老太咳嗽一声,拽了拽钱氏的袖子:“别说了,少说几句。”
钱氏急着撇清自己转移仇恨,压根没注意到沈老太的暗示,继续道:“娘,胡氏那老骚蹄子养了沈薇个小娼妇,我听说啊,沈薇和胡氏母女共侍一夫,都跟廖大夫睡过,真够不要脸的。”
沈老太急的脸都皱了,使劲道:“壮壮娘,别说了,我叫你闭嘴没听见!?”
“娘,你咋向着沈薇家说话,是不是吃错药了?”钱氏纳闷,老太太好好的脸咋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