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林为国就把他丢进警察学院和一群成年的学生一起练习格斗散打,除此之外还要参加各种奥数竞赛班,年幼的他受到了身心双重折磨,现在他长大了,就是想脱离他的控制,才渐渐地养成了叛逆不羁的性格。
林为国想让他好好学习、当个好学生,他偏不。
“混账东西!”听到这话,林为国火冒三丈,照着林时砚的脸就是一巴掌。
林时砚躲闪不及,头重重往侧边一偏,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你他妈给老子等着!”林时砚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破门而出。
就在此时,林母出差回来,刚想拿钥匙开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林时砚看都没看她一眼,“砰”地一声把门带上,就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林母捏着钥匙的手一顿,不解地瞧着门内怒气冲冲的林为国。
“别管他,让他滚!”
下午,林时砚没来上课。
化学老师在讲台上循循善诱,把一道道复杂的方程式化繁为简,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
只有秦声晚漫不经心地抄着板书,时不时往后瞥一眼。林时砚的座位,是空的。
“林时砚不是被他爸接走了吗,也许家里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啦!”徐思瑶一边抄着笔记,一边安慰同桌。
“嗯”秦声晚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抄笔记的动作渐渐缓下来。
就是因为被他爸接走,她才担心好吗,暴躁的父子俩碰在一起,就跟□□似的,一点燃还不得炸开!
“喂,这里是ca3,不是caso4,你搞错了!”徐思瑶指着笔记本给秦声晚纠正。
“窗边的两位同学,请不要打扰到其他同学上课!”化学老师严肃地扫了两人一眼。
“知道了。”徐思瑶撇撇嘴,低着头继续学习。
最后一节自习课,秦声晚趁着值班的老师还没来,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一直走到实验楼的天台上。
这栋实验楼只有在上课时才有人来,这时候全校都在上自习,实验楼里冷冷清清的,走廊里只有风声回荡。
秦声晚马不停蹄地爬上了六楼,就瞧见天台上栏杆边立着一个人。
落日熔金,醇厚的余晖为男生笼上了一层金色,高远的天空下,他静静站着,略显孤寂落寞。
一口气爬了六楼,本来就体虚的秦声晚早已呼吸急促,身体随着喘息起起伏伏。
一阵风吹过,卷来刺鼻的烟味,她拧着眉头,快步走过去,在离林时砚几步远的地方又犹豫着停下了。
“林时砚…”秦声晚小声喊,“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