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佐藤兵卫被严武刀的轻视给气急眼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含糊不清,“你们中国人不是最讲究礼节吗,我们现在是交战的双方部队,我代表我的大队向你们提出决斗,你们的指挥官当然也要出來接受才是,你为什么要口出狂言侮辱我们大曰本武士的脸面。”
“八嘎你大爷的”严武刀伸手指着佐藤兵卫就是一声喝骂,“打还是不打,要打就上手,要是你老小子怂了就干脆扔刀投降算了,沒來由的浪费老子的口水。”严武刀早就看出这个曰军的佐官是个受不得气的家伙,所以在言词中也满是轻蔑之意,他打算气不死这个老小子至少也要死个半死才算。
“呀”佐藤兵卫果然是个受不得气的,听了严武刀的话,便举起指挥刀冲着严武刀奔了过去,他要把这个讨厌的家伙劈成两半,否则自己的这口气就顺不了,“当”佐藤兵卫劈砍下來的指挥刀被严武刀伸刀架住,“唔”不待佐藤兵卫挥刀再劈,便被旋身回刀的严武刀用刀柄敲中了右肩胛,肩膀的巨痛差点让佐藤兵卫撒手扔了自己的刀。
“不怎么样呀,你还有别的本事吗,要是沒了,老子可就不留手了。”看着正在极力隐忍剧痛的佐藤兵卫,严武刀脸色一正挥刀前攻,“当”佐藤兵卫勉力的把严武刀的大刀挡开,可严武刀根本不给他脱身的机会,又是一个旋身再次劈砍而下,“噗”严武刀全力劈砍下來的大刀正正的落在佐藤兵卫的脖子上,腔子里喷出來的血箭腾起老高,佐藤兵卫的脑袋骨碌碌的滚到了曰军那边。
“哟,开始不要脸了你们。”看到佐藤兵卫被严武刀几个回合就砍下了脑袋,整齐列队的曰军齐声嚎叫着冲严武刀扑了过來,看那架势是恨不能生吃活剥了严武刀方能解恨,严武刀自持武力过人,但他不是缺心眼,这么多曰本兵都发疯似的扑过來,自己再能打又能打几个,所以严武刀笑骂一句立即转身就跑。
“哒哒哒哒哒哒”等候多时的两挺勃朗宁可是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密集的弹雨像收割庄稼的镰刀一样扫了过去,“这还够点意思”看着前方腾起的连片血雾,不住喘气的严武刀乐不可支,早这样动用机枪扫射,自己哪里还用上去跟那曰军军官拼大刀。
移动板墙的出现让这场伏击战落下帷幕的时间大大提前,犹是佐藤兵卫能征善战但此时也无力回天,别说是那已经逼近到百米外的移动板墙,就是來自两侧山脊上的机枪火力也不是他们抵挡得住的,佐藤大队败局已定。
佐藤兵卫已经看出对方是要在这里全歼自己的大队,援兵來不來根本不重要,况且战局已经变化成这样,他们不会给自己留下等待援兵的时间,“给联队指挥部发报,佐藤大队已决意全体玉碎在此地,敌军势大,援兵不用來了。”佐藤兵卫双手拄着自己的指挥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纵是再出色的指挥官也终有战死沙场的那一天,只是佐藤兵卫还有些不甘心,他还沒有见到对方的指挥官。
“停止射击,部队集合。”佐藤兵卫的传令兵早就已经阵亡,砸烂了电台的电台兵便接替了传令兵的角色,按照佐藤兵卫的命令集合部队,佐藤大队出发时是1000多人,结果前出探路的尖兵小队和吉野小队沒了踪影,然后是山谷中的大爆炸又死伤了近300人,加之两侧山脊的敌军机枪封锁和那移动板墙造成的杀伤,现在的佐藤大队就只剩下不到400人。
见曰军停止射击,山脊上的赵志命令手下佣兵用步话机也喊了停止射击的命令,他想知道曰军此举是什么意思,“各位,我已经向联队指挥部请求停止救援”佐藤兵卫手下的士兵似乎对佐藤兵卫的这个决定并沒有什么抵触,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清楚了,敌军就是想拿他们当诱饵吸引更多的援兵过來,这是典型的围点打援,既然自己已经深陷死境,何必再拖其他的部队也跟着落入圈套。
“我们佐藤大队自成军以來,还未尝有过败绩,无论是在支那战场或是南亚战场,从來都是我们追击别人的份,可是今天,由于我的错误指挥让大家落入险地,我对不起大家。”佐藤兵卫摘下军帽对着手下的士兵们深深鞠了一躬,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仅存的军官,佐藤兵卫的诚恳让手下一众士兵很是不安,佐藤兵卫不是个好说话的指挥官,但他绝对是一个大家信得过的长辈,面对佐藤兵卫痛哭流涕的诚恳,一些士兵哭着跪了下來。
“我们是天皇的士兵,从來不会对我们的敌人低头,但我们现在已经陷入敌人的圈套无法脱身,停止射击并不是让你们放弃抵抗,我准备以一个武士的名义同我们的对手进行一对一的对决,你们愿意跟我同去吗。”戴上军帽的佐藤兵卫眼神犀利的环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士兵,心存死志的他早已把自己的指挥官擦拭干净,马靴和军服也收拾利索,他在极力的保持着一名帝[]官的骄傲。
士兵们血液里的好战因子被佐藤兵卫的那番话全都激发了出來,还有体力的士兵摘下步枪上的刺刀在石块上擦磨,那些受了伤的也尽量挺直了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看着精神些,“好,好,诸位不愧是我佐藤大队的士兵,你们都是天皇陛下最英勇的士兵。”佐藤兵卫一把火烧了大队旗和密码本,然后拄刀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等待着敌军出现的那一刻。
“先生,小鬼子这是干嘛呢,傻乎乎的列队做什么。”板墙后严武刀见到赵志的第一句话就是小鬼子魔障了,距离佐藤大队不过百米之遥的他听不见佐藤兵卫都跟自己手下的士兵说了些什么,但他能感觉那些家伙们重新焕发的斗志,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这伙曰军的残军居然在列队。